楚熹年见他衣衫华贵,领口处沾着抹极淡胭脂红,腰间缀着四五个绣工出自不同女子之手香囊,又慢声道:“荣华已得,却被脂粉女色所误。”
周财主嘿嘿笑,挠
他冷笑两声,正准备说些威胁话,只见那道长身后黑衣人忽然掌拍向桌子,等再抬起手时,那银锭直接被拍成银饼。
谢镜渊眸色冷凝,语气危险反问道:“算不准你要如何?”
周财主见状吓得抖,没想到谢镜渊竟是个高手,半天说不出话。就在这时,楚熹年恰好开口解围:“周老爷,这徒儿自幼生在山野,不知礼数,还望勿怪。”
谢镜渊闻言睨楚熹年眼,撇撇嘴,对他占自己便宜行为感到非常不满。连根筷子都折不断,还想当自己师父?
周财主擦擦脸上虚汗,只能干笑道:“无碍……无碍……”
真正高人都是深藏不露。楚熹年在街口静坐许久,不拉客也不揽生意,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加上他气质出尘,看起来倒真有几分世外高人风范。
那胖财主听见楚熹年话,动作陡然僵,面色阴晴不定。他干脆把扔开玄业平,径直朝着楚熹年这边走来,大马金刀坐在他对面。
胖财主对着楚熹年拱拱手,言语中带着几分敬畏,试探性问道:“敢问道长名号?”
楚熹年淡淡阖目,并不透露任何信息:“贫道是苦修之人,早已丢弃红尘皮囊,无名无姓。”
胖财主本就觉得他高深莫测,闻言更觉内心佩服,出声叹道:“道长果然神通,实不相瞒,鄙人确实姓周,刚从南街胭脂楼出来。”
楚熹年示意周财主伸出手:“相遇即是有缘,贫道便替您看看手相如何?”
周财主求之不得,闻言立刻将自己手伸过去,平平整整摊在楚熹年面前:“还请道长算算鄙人运道。”
楚熹年不动声色观察着他掌心纹路,发现周财主虽满身金银,手心却满是陈年厚茧,指头粗糙,虎口处有道常年放牛牵绳留下痕迹。
楚熹年闭眼捋捋自己假胡须,说八个字:“先苦后甜,白手起家。”
围观百姓觉得不可能,周财主家财万贯,怎能算得上苦呢。周财主闻言眼睛却亮亮,没有说话,而是静等着楚熹年下文。
胭脂楼便是附近最热闹青楼馆子,这周财主原来也是个好色之人。
百姓围在旁看热闹,指指点点:“哎呦,神,这道长莫非真有几分神通不成?”
“不就算个名字,这片谁不认识周财主,不仅知道他姓周,还知道他家里娶几房小老婆,那岂不是也成神算?”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唯有楚熹年不动如山。
周财主将围观人群话听进耳中,心中不免也升起几分疑窦。他双绿豆大小眼睛无声打量着楚熹年,然后从怀中掏出锭银子,咣声砸在桌上:“鄙人还想请道长再算算别,若算得准,这锭银子便归道长,只是若算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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