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刑场不远处有座茶楼,二楼靠窗位置坐着三名年轻茶客。其中名半边脸扣着银面具玄衣男子听见秦道炎口呼谢壁名字,冷冷出声:“他算什东西,也配与谢壁将军比。”
太子坐在对面,也跟着道:“秦道炎临死还要装出副良臣模样,与谢家攀比,也不知阎王爷信是不信!”
楚熹年敏锐察觉到他们二人与谢壁将军关系匪浅。谢镜渊勉强还能理解为对同族长辈维护,太子也跟着义愤填膺,倒让人奇怪。
楚熹年饮口茶,状似不经意问道:“殿下与谢家人相熟?”
太子闻言顿,眼珠子四处乱转,正准备找个理由遮掩过去。谢镜渊却已经替他回答:“昔年陛下让诸皇子去军中历练,晋王被派去南漠,太子被派去西边,谢壁将军恰好镇守西北,教太子几天武艺,勉强算他半个师父。”
天下没有不透风墙。自宴席之上秦道炎被金如海与太子联合参奏,府邸便被刑部搜查个底朝天。
那日京城大半百姓都围在外间看热闹,只见衙役将尚书府金银珠宝箱箱往外抬,从晨光初绽抬到日暮霞天,才堪堪清点半。更遑论那些御用逾矩之物。
因着此案事关重大,三司六部共同审查。百官彻夜不眠盘查数日,最后终于罗列出有关秦道炎大大小小共计百五十余条罪状,实在万死难辞其罪。
燕帝没有给秦道炎任何辩解求情机会,道赐死圣旨立刻下发三省,曾经在朝堂只手遮天风云人物彻底覆灭。所收数百义子义女也在秦双带领下瞬间逃个干净。
行刑当日,秦道炎披枷带锁,白发覆面。整个人瞬间老十岁不止。用来遮掩伤处眼罩也不知遗落何处,那丑陋残缺右眼就那,bao露于青天烈日之下。
楚熹年倒真没看出来太子还会武艺,意味不明问道:“如此说来,殿下想必武功不俗?”
“不俗?”谢镜渊闻言好似听到什笑话,轻笑声,直接把太子短给揭,“几个皇子里数他最愚钝,逼得要谢壁将军亲自来教。”
楚熹年淡淡挑眉:“原来如此。”
心中却有些疑惑,谢镜渊知道密
他不甘赴死,尤自挣扎不休,被迫跪在行刑台前,用尽全身力气仰天长啸,声色苍老凄厉:“狗皇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寡恩薄义,肆杀忠良,秦道炎早该料到有今日之事!”
“当年谢壁,今秦道炎!死后定化作厉鬼缠身,叫你不得安宁!”
他死到临头,什话都敢往外说,其中不乏宫中密辛。监斩行刑官吓得面如土色,已经不敢再听,未等时辰到便直接将签牌扔下去,连声催促:“快将这逆臣舌头绞,莫让他再胡言乱语!”
刽子手不知从哪儿掏出来把小刀,直接捏住秦道炎下巴刺进去。刀刃在他口中阵搅动,只见秦道炎目眦欲裂,痛苦挣扎,舌头已然被割烂。
围观百姓齐齐惊呼,吓得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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