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情绪失控乃是情理之中。众人却恐他破坏现场,连忙七手八脚将他拉住:“金大人,金大
楚熹年笑笑,像是在哄小孩,压低声音笑问道:“将军若肯上去瞧瞧,便应你件事如何?”
他这小心谨慎不吃亏人,肯开出这种条件实属罕见。谢镜渊虽还没想好要楚熹年做什,但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勉强答应。
他没有直接上去,而是从果盘捡颗枣子,朝着那斜角用力击,只听当啷声轻响,幅白色卷轴从横梁上应声而落,不偏不倚刚好掉在青衣士子怀中——
方才反光地方便是那画上白玉轴。
那青衣士子吓大跳,还没等反应过来,怀里画便被广平小郡王把夺去。只见他哆哆嗦嗦展开那幅画,随即欣喜若狂道:“是真迹!是真迹!是孟溪亭真迹啊!”
,当时真画还在里面!”
楚熹年点点头,又问那仆从:“你是在何处发现真画失窃?”
仆从指着外间几步远地方,哆哆嗦嗦道:“回……回公子,奴才刚出金鳞阁门口,连回廊都没来得及走,刚走几步便跌倒,便是那时发现真画失窃。”
楚熹年若有所思摇摇扇子:“那就说明画是在金鳞阁内失窃,开宴之后,可有人出过金鳞阁?”
小郡王连忙差护卫去问,得到答案是没有。
众人顿时呼啦啦又围上去,想要观名画风采,小郡王却已经眼疾手快将画卷起来,抱在怀里谁也不让碰。他快步走至楚熹年面前,满心感激施礼道:“楚公子,实在多谢,小王能寻回心爱之物,多亏你出手相助。”
楚熹年还礼:“失而复得,乃人生大幸,郡王能寻回爱物,再好不过。”
谢镜渊掀掀眼皮,心想有什可高兴,贼又没被抓到,能丢第次就能丢第二次,广平小郡王高兴也太早些。
就在众人说话间,只听外间阵吵闹。名身着绯袍中年男子忽然急急切切冲进金鳞阁,他左右环视圈,待发现早已死去多时金公子时,面色骤变,声音凄厉就要冲上前:“儿啊——!”
此人便是金公子父亲,金部监察史金如海,品级不算高,却掌司天下贸易,也是众王想要拉拢对象。他听家中独苗苗出事,刚下朝就快马加鞭赶过来,没想到宝贝儿子真出事。
“真画还在金鳞阁内。”
楚熹年环顾四周,不动声色搜寻着角落。古画名贵,不能见水,那盗贼不会冒险将画藏在水下,藏在身上也不可能,搜就搜到,同理,地面角落也不可能。
那就只剩……上面。
楚熹年后退几步,抬头观察着金鳞阁内房梁结构,结果在最偏僻斜角结构处发现抹不易察觉白色反光。他看向谢镜渊,示意那处道:“将军,你可方便上去看看?”
谢镜渊用帕子掩唇,咳嗽两声,心想楚熹年这个时候终于想起自己。他淡淡阖目,语气凉凉反问道:“凭什上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