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小郡王闻言面色微变,神情紧张,更遑论旁人。
老夫子闻言惊疑不定:“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这画明明就是孟大家真迹,难道小郡王会欺骗等吗?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誓不罢休!”
这些老家伙德高望重,太子身份对他们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起冲突反而不妙。
楚熹年正思考着该怎平息这场风波,却见太子忽然随手指,正对着自己,大大咧咧道:“楚熹年,是你火眼金睛,先
“郡王不可!”
“郡王!此乃孟大家绝笔啊!快快住手!”
小郡王不心疼,那些识货人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纷纷上前阻拦,却是为时已晚。
只见广平小郡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匕首往地上奋力掷,朗声道:“今日就算毁这画,也不能使明珠蒙尘,落入盗匪之手!”
太子颇觉稀奇,扭头看向楚熹年,乐:“你猜还挺准。”
追问原因。
广平小郡王道:“不知诸君可知,前些日子京中盗匪猖獗,出名千面飞贼,此人极擅易容之术,且轻功奇高,夜入百家,盗走不少珍宝,至今尚未归案。”
提起此事,大家皆心有戚戚。无他,这盗贼偷不少权贵人家,在座诸人,十个有八个家中都被偷过。
沈家白玉佩,金家九面佛,昌王府千年墨,平王府夜光杯,实在数不胜数。
“此事与郡王有何关系?”
楚熹年笑笑,不言语。
谢镜渊懒懒倒入椅背,心想今年群英宴可比往年有意思多,今日这出戏倒是挺热闹。
别人都在痛惜名画被毁,只有他们三个坐在角落笑幸灾乐祸。名老夫子眼尖,颤颤巍巍走到他们跟前,指着他们怒声道:“幅名画今日被毁,再难见孟氏工笔之妙,等皆痛心疾首,为何尔等却嬉笑观之?!”
老儒生有些讨厌,自己哭就是,何必管旁人笑不笑。声音出,顿时将众人视线都引过来,纷纷看向他们三个。
太子什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嗤笑出声:“幅假画,撕也就撕,有什好哭。”
广平小郡王面色沉沉从袖中取出张纸,展示给众人看:“诸位有所不知,此贼每每行窃之前,必留信条给被盗人家,言明窃取何物。小王三日前便于枕边收到此信,上写他将于今日取走《陈王宴饮图》。”
此言出,满座哗然,小郡王更是脸色苍白难看:“此贼实在高明,小王无计可施,辗转数夜难眠。今日将此画拿出,就是想公诸同好,赏孟大家之绝笔,就算被偷……也不至太过抱憾。”
楚熹年好似知道他要做什,在众人头雾水时候,他慢慢摇摇扇子,对谢镜渊道:“此画马上就要被毁。”
太子狐疑看向他:“真假?”
话音刚落,只听堂内忽然响起声纸张碎裂声响。大家循声看去,却见小郡王不知从何处寻到把匕首,就像疯样,忽然三两下将画划个破破烂烂,撕成满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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