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慢步走到秦双面前,隔空虚虚临摹着他五官,状似不经意闲谈道:“而此人眼窝极深,眼珠淡黄,鼻型似鹰勾,有半胡人血统。”
谢镜渊微微挑眉,瞬间明白他意思,忽略秦双煞白脸色,看好戏似补充道:“秦道炎屠尽胡族大小十三个部落,另有数十村子,无论男女老幼,个活口都未留下,当初还遭到御史弹劾,称其太过狠绝。”
世上哪儿来那多孤儿,又那凑巧都是练武奇才。
只能说这些孤儿都是经过精心挑选。
但若遇上父母双全幼童呢?该如何使他们变成孤儿?
谢镜渊目光阴鸷,语气冰冷道:“先杀你!”
此人不能留,日后寻仇,祸患无穷。
万大夫在旁边,闻言气得直接摔药箱:“你若要杀他,叫来救他做什!老夫把年纪,替他煎药施针,忙活大半天,结果你说要杀他,莫不是在戏耍老夫?!”
他气得险些把胡子扯断,冲上来就要找谢镜渊说理。楚熹年拦住他,出言安抚道:“万大夫莫急,将军说是气话,们自然不会杀他。”
谢镜渊皮笑肉不笑,冷哼声。
言轻笑声,不紧不慢道:“你们都是天生练武好苗子,根骨绝佳,只可惜认贼作父,到头来把自己赔进去都不知道。”
他嘴里贼,指自然是秦道炎。
秦双对这个义父敬重万分,闻言不顾伤势,奋力挣扎起来,恨不得杀楚熹年:“你胡说什!”
楚熹年依旧不慌不忙,慢慢出声问道:“你就不好奇自己亲生父母是怎死吗?”
“你就不好奇秦道炎到底是从哪儿找来那多孤儿收养,而这些孤儿又为什恰好都是根骨绝佳练武奇才吗?”
答案不言而喻。
秦双闻言如遭雷击,浑身抖若筛糠,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楚熹年是什意思?!秦道炎杀他父母吗?!
楚熹年看秦双眼,没再说话,示意谢镜渊和太子起离开地牢。
牢门上锁,他们身后
万大夫气得直哆嗦:“你们这群杀千刀,日后有个头疼脑热,再也不要来找老夫,杀救,救杀,拿人命当儿戏吗?!”
语罢收拾好药箱,转身愤然离开地牢。
太子嘁声,又看向楚熹年:“你刚才想说什,怎不继续说,孤还等着听呢。”
楚熹年笑笑:“太子可知十六年前,秦道炎曾率兵征伐北方胡族,阵斩三万。”
太子思索瞬,点点头:“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秦双身形僵瞬,双目陡然瞪大,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神情紧张等着楚熹年接下来回答。就连太子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原因。
楚熹年此时偏偏又闭上嘴,阖目不语。
秦双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你说!”
他情绪激动:“你若不说就杀你!”
地上有碎石,谢镜渊用力踢,不偏不倚便砸向秦双,打落他颗牙下来,呛得他呜咽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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