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跳下马车,寒风灌入,他低咳两声,又皱眉忍住。
楚熹年手中拿着件风氅,想给他系上,但见太子在旁边,犹豫着迟迟没动。
太子坐在车内,掀起半边帘子:“孤去皇陵上柱香,半个时辰后再来此处接你们。”
语罢命令众人出发。驾车小太监将马鞭甩,车轮滚滚驶向远处,很快在小路尽头消失不见。
楚熹年目送着太子远去,心中却有不解:国母祭日,乃是大事,皇族宗亲皆该焚香拜祭才是,为何仅有太子人星夜独去。
太监瞪眼,正欲怒斥出声,太子却哗声掀开帘子,露个脑袋出来,皱眉不耐道:“孤要出城去皇陵祭祀先后,再敢阻拦,定斩不饶!”
脸是太子脸,脾气也是太子脾气,般人学不出来他这种张狂劲。
副统领见状领命,连忙示意放行。
未免太子掀帘时候露出自己,楚熹年直接与谢镜渊挤坐到处,见状若有所思问道:“太子向如此?”
他记得自己当初写太子时候,虽然有“草包纨绔”等字眼,但人物应该不至于张狂成这样。虎卉军好歹也是陛下亲卫,他也太不给面子些。
控制不住落在他身上。
谢镜渊坐在楚熹年对面,双眼也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
楚熹年手里拿着个不大不小酒葫芦,里面装着某种液体,有下没下轻晃着。他顶着谢镜渊与太子双重目光,笑笑,副纯良无害模样。
太子撇嘴,觉得他跟晋王那个伪君子样会装。
谢镜渊挑眉,直接问出口:“你笑什?”
谢镜渊好似看出他疑惑,却没有开口解释,只道:“你深夜前来就是为站在此处发愣?”
楚熹年将风氅递给他,然后用火折子将手中灯笼点燃,捡根木棍朝着林间深处走去。在微弱灯光照耀下,边走,边用木棍击打草丛探路。
谢镜渊看见风氅,顿顿,然后接过
谢镜渊睨楚熹年眼:“别怪没提醒你,他心眼小很,这种话最好别问。”
他话音刚落,太子就坐回来,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巡梭,语气狐疑:“你们两个在说孤坏话?”
果然小心眼。
楚熹年不语,谢镜渊移开视线。
马车摇摇晃晃往城郊驶去,在泥道上留下深深车辙印迹。外面天色黑沉,依稀可见繁星点点。楚熹年心中掐着时辰,过大概三个小时左右,马车才停下来。
楚熹年摇头:“没什。”
就是觉得怪有意思。等以后他回现代,这段经历写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马车行至城门前,果然被拦住。虎贲军副统领瞧见车檐上皇族纹饰,皱皱眉,抱剑问道:“敢问车内所坐何人,烦请贵人露面见。”
驾车太监声音尖尖斥道:“大胆,此乃太子座驾,你也敢拦?!”
副统领无动于衷:“近日城内盗匪猖獗,出千面飞贼,此人极擅易容之术,末将也是为城内安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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