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语。谢镜渊看楚熹年眼,解释道:“明日是先皇后祭日,太子每年都会去京郊皇陵焚香祭奠。”
楚熹年默不作声套上衣服,心想谢镜渊该不会为方便自己出城,所以才专门借太子门路吧。他就不怕自己图谋不轨?
楚熹年若有所思看向谢镜渊,见他也换装束,疑惑出声:“将军也起去?”
谢镜渊冷笑:“怎,你能去,不能去?”
楚熹年心想去就去吧,反正他也不是做什见不得光事,笑笑:“自然能去。”
楚熹年下意识看向谢镜渊,皱皱眉:“太子为何深夜到访?”
他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脚踹开。只见太子罕见身素衣素袍,负手走进来,仍是那副不着调样子:“孤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何深夜到访,你说是吧,谢将军?”
他目光盯着谢镜渊,语气不善。
谢镜渊没动,楚熹年起身,施礼:“见过太子殿下。”
“免。”
不怀好意:“本将军只是想知道,你没有令牌,深夜该如何出城?”
大燕朝有宵禁。昼刻尽后,不得夜出,违反者轻则拘禁,重则就地正法。
楚熹年无官身,三无特旨,想要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出城去,只怕绝无可能。除非学耗子钻地洞。
“知道。”
楚熹年半点不慌。他将衣袍下摆掀,坐到谢镜渊身旁,对着他伸出手:“将军不如割爱,将令牌借用?”
夜色浓重。外间盯梢人只见太子在将军府内逗留片刻,便又出来。坐上马车,直向城外驶去,谁也没留意到那两名跟着坐进马车伺候随从。
太子面无表情坐在车内,感受着摇摇晃晃马车,很是不舒服。带谢镜渊出城也就罢,带着楚熹年这个“敌方细作”又是为哪般?怀疑目光总是
太子对他依旧不假辞色。摆摆手,自己寻处位置坐下。目光先是落在楚熹年身上,又转而移到谢镜渊身上,似笑非笑问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去城外荒郊做什,怎,大将军当腻,想去做小贼?”
很明显,是谢镜渊让太子来。
谢镜渊无视楚熹年探究目光,命人取来两件黑色随从衣裳,扔给他件:“换上。”
语罢对太子道:“今日值守城门乃是虎贲军,盘查甚严。如今对外称病,用令牌出城难免引人注目,所以想借你车马起出城。”
楚熹年听出那些门道:“太子殿下也要出城?”
谢镜渊睨着他修长白净手心,然后冷笑声,觉得荒谬:“凭什借你?”
楚熹年笑笑,慢慢压低声音,认真反问道:“若查出真相,能替将军除宿敌,将军借是不借?”
谢镜渊闻言顿,目光锐利看向他:“宿敌?”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笑问道:“你如何知道宿敌是谁?还是等你把凶手查出来再说吧。”
楚熹年闻言正欲说些什,却听外间忽然传来声通报:“禀将军,太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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