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见谢镜渊不答话,又问遍:“将军无碍吧?”
离得近,他眉眼愈发摄人心神,黑白纯粹如水墨画般。比女子多三分英气,比冷硬汉子少三分粗野,切都恰到好处。
谢镜渊闻言回神,用力抽出自己手,声音因为剧烈咳嗽,沙哑破碎,狭长暗沉眼睨着他:“你住隔壁院子。”
句话,言简意赅。
楚熹年又重新握住他左手,仿佛听不懂似:“将军是怕过病气给吗,其实无碍,睡外间榻上便可。”
老管家悄悄上前,俯首在谢镜渊耳畔说些什,又看眼楚熹年,这才退至旁。
谢镜渊身体本不至于糟糕到这种地步,只是那日楚熹年逃婚,恰又寒意深重,他枯等夜未眠,这才引发旧疾。
谢镜渊见楚熹年到来,微微皱眉,抬手挥退大夫,在管家搀扶下微微坐起身,又是阵撕心裂肺压抑咳嗽。
他未来得及说话,楚熹年便已经自发上前坐在床榻边,把握住谢镜渊冰凉手,语气担忧:“将军病情如何?”
他指尖不着痕迹落在对方手腕间,切住对方右手寸脉。同时眼眸扫,发现谢镜渊指甲根部透着股不正常青色。
这就更不是事儿,楚熹年连尸体都剖过,谢镜渊脸上那几道疤算什:“皮囊而已,过眼云烟。”
管家:“将军……将军早上受寒,旧病复发,正在屋内扎针,怕是不便……”
楚熹年脸担忧:“那更该在旁照顾,将军在何处,劳烦管家引路吧。”
管家:“……”
管家实在找不出理由。虽然楚熹年没来时候,他内心也希望对方不要是个轻狂骄横人物。但太平易近人好像也有些犯愁。
左手对应人体心、肝、肾;右手对应人体肺、脾,命门。楚熹年紧握谢镜渊手,不着痕
这个突如其来动作让谢镜渊罕见愣下。他感觉自己指尖传来轻微灼烫感,短暂恍惚瞬,陡然意识到自己体温已经很久不曾正常过。
“……”
谢镜渊皱眉,想抽出手,对方却握得很紧。
楚熹年是娇生惯养富家公子,那双手连薄茧都不曾有,与他握惯长剑粗糙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谢镜渊不由得想起他母亲从前极钟爱盏细颈白玉瓷瓶,剔透晶莹,美不胜收。他幼时觉得好看,偷偷把玩过次,却不知珍宝需护,失手弄碎。
云雀在旁边都看傻,这还是他们家草包少爷吗。
管家无奈,只得应是,引着楚熹年来到隔壁处院落。
管家倒也没撒谎,谢镜渊确实在扎针。他身着白色里衣,躺在床榻上,隔着层层帐幔,依稀可听见里面传来压抑低咳声。
名葛衣老者正在替他扎针。尖锐针头顺着扎入指尖,用力挤,出来都是黑血。满屋子弥漫着浓重药味,熏得人喘不过来气。
楚熹年忽略鼻翼间气味,不着痕迹观察着谢镜渊状态,发现对方不似生病,更像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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