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延:“那你妈妈现在还画画吗?”
周达非轻笑声,“她是美术老师。字面意思上,她每天都在画画。”
“可是在概念里,自出生之后她没有真正再画过任何幅画,想她自己也是这认为。”
“曾经偷偷看过她年轻时候作品,用色大胆夸张,风格多变而不安分——你知道吗,有时候觉得性格喜好更多是遗传她。”
裴延放下茶壶,看周达非眼,淡定道,“喝茶吗。”
“不喝。”周达非像是故意。
“周立群天天喝茶。们家就他人喜欢喝。”
“”
“你妈妈也不喝?”裴延问,“这代人喝茶很普遍。”
周达非就更爆炸。
“说你,”柜子开到半仍然没有电闸影子,周达非终于忍无可忍,“你家都停电你点也不急啊。”
“急什,这不是有你吗。”裴延悠闲地拿所剩不多热水泡壶茶,“而且古代人也没有电,蜡烛还没手电筒亮呢。”
“”
裴延过分闲散语气激起周达非疑心。他回头看,只见裴延正手腕轻抬,把壶里滚烫茶水倒进小茶碗。茶汤汩汩流出,股清雅解腻香气在屋内淡淡泛开。
啥活都不干,净坐那碍眼。
“去前栋叫人吧,”周达非拿着手电筒就往外走,“他们肯定知道电闸在哪儿。”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裴延早就准备好说辞,“是下班时间。”
“”
周达非忽然觉得裴延今晚有点怪怪。
“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变成母亲,没问过。反正要是因为,要是因为周立
“妈妈喝咖啡,她年轻时候在欧洲上学。”周达非不动声色,却在暗中观察裴延,想知道他今天到底抽哪门子风。
“你妈妈是学什?”裴延忽然有些好奇。
“绘画。”周达非说,“小时候会对视觉艺术感兴趣,也是受她影响。”
“那个年代去欧洲学绘画”裴延露出个诧异笑,“你外公家很有钱啊,怎你外公外婆不送你去电影学院?”
“可能是因为他们去世吧。”周达非语气平平无奇,“并且很不幸地在去世前破产。”
周达非这才发现,裴延真是完全不急。
既不想着恢复来电,也不担心安全隐患。
裴延不是这随遇而安性格。
周达非不轻不重地把手边柜子合上,柜门发出声闷闷咚。
“那也不找。”周达非也在沙发上坐下,还肆无忌惮地翘起条腿,“今晚凑合凑合吧,不行就去前栋。明天再让人请电工。”
“怎?”裴延明知故问。
“没什,”周达非抿抿嘴,“来找找电闸。”
当初装修时为好看,客厅进门处做整整排柜子,样式是专门请人设计,每个柜子不尽相同。
周达非有点小爆炸。
想到裴延还轻松如常地靠在那里、两手跟废似端着,连个手电筒都不帮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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