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周达非没抬头,随意道。
“你怎可能不饿,午饭都没吃。”
裴延知道周达非是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加注意力集中导致感觉不到饥饿,他摸摸周达非头,“今天晚上有猪蹄,让阿姨送上来给你吃。”
周达非其实是饿过头。饭菜送上来后他吃不少,却埋着头不怎说话,显然是极有心事样子。
“你知道为什非要你根据这个剧本画分镜吗?”裴延吃得比周达非少些,他翻看几页周达非下午还没画完分镜。
裴延在心里骄傲地笑,脸上却仍是冷冷,“行,把东西收拾好,到书房去。”
“既然你自己呆着就会分神,那只能亲自看着你画分镜。”
周达非不是第次进裴延书房,却是第次进来“工作”。
当然,这个“工作”不包括陪床。
裴延说是要看着周达非画分镜,实际只是把他放在自己眼皮下盯着,并不多加干涉。
“你青春是打架喝酒翻墙还差不多。”裴延不轻不重地卷起草稿本敲下周达非头,“给站起来!”
周达非抿抿嘴,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来,“老师,,”
“少废话。”裴延竖起两指按住周达非双唇,“别以为不知道你在想什,不就是因为《柠檬凉》吗。这点儿挫折就受不?”
“不是。”周达非立刻反驳,可他被按着唇发音含混不清晰。
他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拽开裴延手,“并不是无法面对失败,是真对着那个剧本没有创作欲望。”
“不是第课吗。”周达非说。
“说这并非本意。”裴延道。他从柜子里拿出半瓶酒,倒两杯,“导演,是有很多种。”
周达非牙口极好,把根啃得光溜溜骨头扔在边。
“有导演擅长讲故事,有导演
周达非看《柠檬凉》看得头疼,恨不能直接撕这破剧本逼裴延吃下去。
可他从小做什都能成不是没有原因。
周达非坚韧得近乎执拗。他趴在裴延书房茶几上画分镜,下笔越来越重,像在苦寒之地腔血气与穷凶极恶敌人厮杀。
裴延也坐在旁,处理些自己事,间或会扫周达非眼,觉得他气鼓鼓又不肯放弃样子分外可爱。
“休息会儿吧。”八点时候,裴延说,“先吃晚饭。”
“昨天跟你说,这是你业余体现。”裴延却很平静,“如果你想以导演为职业,你必须迈出这步。”
周达非迎着裴延目光,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老师,这就是你教给第课吗?”
“这并非本意,但你也可以这理解。”裴延把草稿本扔到旁茶几上,伸手摸下周达非面庞,“不是你自己说,为理想可以牺牲切吗?可不是逼你。”
周达非久久没说话,但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裴延能够看出,他正在试图消化,他已经决定妥协。
周达非是个狠人,当他决定要做什,就迟早能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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