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像有片羽毛轻轻挠挠他后颈。
他当时还不明白那是什,只是觉得疼痛之余好像还有点舒服,像有人趴在心尖尖上给他挠痒,痒痒,有点上瘾。
于是拉着叶家哥哥手,脸单纯地说:“要再,挠挠。”
“靠,”叶望神情复杂地看他眼,“你这小兔崽子,还挺
叶望哼声:“你懂什,这是情书。”
夏栖鲸懵懵懂懂:“情书,不是写信吗,塞到人家信箱或者书包里。”
“什年代还那老土,”叶望得意地吹吹文化衫上油墨,“这是隔壁校校草送,再画上想画,给他送回去,不比写信有意思多?”
见夏栖鲸茫然样子,也不打算解释给他听。
忽然想到什,对他勾勾手指。
叶望卧室永远充斥着古古怪怪香水和颜料味,四面墙壁都是他信笔涂鸦,看不出主题,纯粹就是兴之所至,想怎画怎画。
有笔触是鲜红突兀,凌厉尖锐,配着暗淡日光,像极凶杀案现场。
因此周围小孩都不敢和叶望玩。
只有夏栖鲸敢。
叶望当时背对着他在床边调颜料,扭头看见他哭得跟水龙头似,吓跳。
懂失措地看向母亲。
最先反应过来是夏栖鲸,筷子没松,牢牢地夹着鸡腿,仍旧是往常样子,大声嘲笑夏止桑道:“吃这多肉,难怪你长成大恐龙,你们班男生都不敢跟你说话。”
夏止桑不甘示弱,立刻以牙还牙,嘲笑他前天穿反内裤去学校。
周毓玲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悄悄松口气,转身去骂夏止桑不好好吃饭、天到晚看电视剧。
……
夏栖鲸听话地走过去。
叶望把把他勾过来,坏笑道:“话说,你个小屁孩还懂情书呢?腺体发育没啊?”
没等夏栖鲸回答,猝不及防把手指探进他衣领里去,对准后颈下方当时还幼小稚嫩腺体,精准掐。
夏栖鲸“嗷”声,感觉像突然被打针,眼泪汪汪:“疼。”
其实不止是疼,还有点别。
问他怎,他也不说,只是个劲儿地哭,把叶望刚刚创作完毕、铺在地板上晾干油墨涂鸦文化衫都哭花。
于是叶望就不耐烦。
他原本也不是什会耐心哄人知心大哥哥,骂道:“想哭滚回家哭。”
于是夏栖鲸就不敢哭。
小心翼翼地把眼泪收起来,很快被叶望手里在做事吸引:“你在画画吗。”
那天,所有人都以为他没听懂夏止桑话。
他像往常样去对门找叶家哥哥玩,周毓玲也照例蒸两只蜜枣粽子让他带去,嘱咐他只给叶望,别个人全吃。
他哼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不背炸药包”去对门。
白天叶家没有大人,不常开灯,但室内又幽暗阴冷,于是他路摸黑进去,直摸到叶望卧室里去。
刚进门,还没把粽子掏出来呢,眼泪刷下就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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