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鲸只好又硬着头皮接茬:“那好、好荣幸,时屿在学校里可受欢迎,成绩好长得又好看,还是班长。”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外公果然神情松动些,笑道:“是,怎个受欢迎法?”
说到这个夏栖鲸就来劲:“们宿舍楼是栋隔栋,您知道吧,alpha和omega分开住,开学那天好多omega想给时屿递情书,结果搞得alpha楼直接瘫痪!堆人提着行李箱堵在门口,进不去,差点把火警报警窗都挤碎。”
“还有呢。”
他出生那天,据说外公高兴得连喝三盅白酒,连夜坐飞机远赴加拿大,特意请位退隐多年书法大家为他题字,起名“屿”。
他也知道,外公有多担心他寒症,有时医院有新来大夫,都惦念着要喊上他来给大夫瞧瞧,能有丝好转希望都是好。
林林总总,千头万绪,他无论如何说不出“母亲让起骗你”这样残忍话来。
气氛有些诡异,外公似乎意识到什,眼神慢慢地严肃起来,落在夏栖鲸身上打量也多些意味不明探究。
夏栖鲸琢磨下,这情况自己装哑巴也不大合适,要真说“是您未来孙媳妇”吧,又好像太不要脸点。
是外公脑充血倒地时撞翻搪瓷杯里水留下。
外公板板正正地坐在床头,看起来似乎状态挺好,但神情间是掩饰不住萎顿。
病痛这种东西,是势必会留下印记。
尽管这次化险为夷,人状态却是没办法完全复原,再高超医术再先进仪器设备都无法使人重返青春。
点点地老去,点点地腐朽,每点破碎过痕迹都刻在枯树皮般皮囊里。
“还有,”夏栖鲸挖空心思回想,“有回时屿捡到部手机,为找回失主就在学校论坛里贴失物招领,还和失主加微信。结果后来好多omega为接近他,就故意往他宿舍楼底下扔东西,什围巾书本抑制剂充电宝乱七八糟,后来学校警告说再扔通通上缴教务处充公,楼底下才清静。”
外公笑:“现在小孩子这疯呢?”
“那可不,”夏栖鲸感叹道,“
万下秒就被时屿拆穿,也太尴尬,怕不是出门就要被时屿粉丝后援会暗杀。
于是咳下嗓子,道:“时——时爷爷好,叫夏栖鲸,是时屿同学,和他样,在金湖大学读金融系大。”
外公不动声色:“小屿同学朋友,是很多。带来医院见,却是少有。”
外公看不到盲区,时母又狠狠瞪时屿眼。
时屿依旧没有要说话意思。
无可挽回。
时屿直挺挺地沾着,后颈有些僵硬,没有立刻说话。
原本他是打定主意要抗争到底。
可如今站在外公面前,面对外公苍老温和目光,他突然失语。
外公生要强,年轻时身体不好,也从来都是默默行路,从不会把工作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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