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洗个澡,把脏湿衣服都换下来,曲同秋先到客厅里去坐坐。刚从狭小后备箱里得救,他时还是比较想在开阔些地方待着。
任宁远手上托个盘子走过来,端给他碗热汤。「喝点这个,可以驱寒压惊。」任宁远亲自给他端东西,曲同秋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热汤里党参浓重味道也让他觉得舒服许多,喝完果然发些汗。
身上搽药,洗澡时候冲掉些,任宁远又把药拿来,帮他细细涂上,涂得他越发手足无措。
「你今晚好好睡,」任宁远上好药,放下棉花棒,看着他,光是那双眼睛,就能让人安心和镇定下来,「其它事你都不用担心。即使警察处理得不干净,那些人也会在T城消失,没人能找你麻烦,你那个朋友,也让人去照看他们家人。」「这次又都是多亏你……」「不,去得太迟,是你做得好,全是因为你弄破灯,才会被拦下来,争取到时间。如果不是那样,就∣∣」任宁远顿顿,终究还是没把那个可能性说出来,只说,「曲同秋,你不用靠,也能救自己。」还是第次得到任宁远赞许,曲同秋突然有些羞赧,身上莫名地发起热来。
「,那个时候,其实也是胡涂……只是想到你,想,如果是你,你定有办法……什事你都能办到
。他还有很多话没和任宁远说,他想告诉任宁远,他这放不下,因为任宁远和所有其它人都不样。
他半辈子都只信他,仰慕他,惦记着他,他和曲珂曾经就是他全部世界,所以他那个时候受不。
辈子场景在他眼前走马灯般闪过,都是女儿和任宁远。他渐渐眼里有泪。
车子突然停下来,曲同秋整个人都因为希望而清醒过来,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后车灯不亮,要罚钱。」车子像是被交警拦下来,高哥大概是在陪笑。
「下雨天这样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别跟嬉皮笑脸,驾照拿出来……没带驾照?」曲同秋不知哪来力气,用后脑勺去撞后备箱内壁。外面开始混乱,而后有人试图要再发动车子,似乎是乱七八糟地开阵,终于撞在什东西上面。
曲同秋被震得脑子都嗡嗡响,几乎失去知觉。
在似乎漫无边际喧闹嘈杂过后,终于有人打开后备箱。他们被弄出来,解开绑住手脚布条,嘴里塞也取出来,曲同秋这才能大口呼吸。
「你还好吗?」曲同秋感官还有些迟钝,视觉和听觉有些对不上,恍惚,那苍白脸在他视野里也是忽近忽远,但意识到这是任宁远,突然就觉得满心欢喜。任宁远脸上是他从来也没见过表情,全身被雨淋得透湿,这人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曲同秋。」「……」「曲同秋。」而后他就被紧紧抱住。
去警局做笔录,又去趟医院,最后两人回到任宁远住处。这事他们打算先不告诉曲珂,免得她害怕,在任宁远家里先过个晚上,定定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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