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回道:好,知道。
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人开
陈见拙便不再挣扎,破天荒地选择顺着他,无奈地道:“那等你睡着。”
陈见拙回到家已经很晚,从心里延伸出种疲惫和恍惚不知所措感觉。
洗完澡站在浴室镜子面前,热气让镜面上蒙层雾,使得他无法彻底看清自己,只有隐约轮廓显现出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陈见拙问自己。
他没有答案。
当然,也并不需要他作答。
“你会说不知道或者不想,因为你不是见拙。”他眼神是望着他,可眸中片冷寂,毫无生气,自顾自地语气冷静而淡然地替他回答着,“见拙会希望去死,在他眼里是个坏人,坏人就该死掉。”
你以为你有多解陈见拙,你连你现在握着这只手真正主人都不知道。
而且,连陈见拙都越来越无法看透自己。
他手掌之中。
可是这次裴子梏微微握紧手,惊得陈见拙差点儿甩开他就往外跑,忽而又感受到他并没有用力,像是想要牢牢抓住,却又不敢。
这样姿势让裴子梏有所放松,这才愿意再次开口,闷声闷气地控诉道:“他让不要再想你。”
陈见拙仍旧提心吊胆,但已然能够和他保持着交流:“医生说得对,你该好好配合治疗。”
“不对不对!”他语调拔高,随即顿下,意识到自己会吓到陈见拙,便竭力控制着情绪,声音也随之放低下来,小声道:“他根本就不是想治好病,而是想要命。”
他如此清醒,所问不过是明知故问。
他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夜里所有梦境都被裴子梏侵占,连偶尔放空时也不留余力地开始往他脑袋里钻。
那种惶恐感只有最近在医院时时见到他时才有所缓解,甚至于明知是错,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见他。
陈见拙觉得自己大概也生病。
走出浴室时候手机振动两下,是沈谒消息,说裴子梏后天就能出院。
他用另外只手捂住裴子梏眼睛,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只道:“睡吧。”
裴子梏再没有说话,但陈见拙感受到他已经闭上眼睛,因为他纤长睫毛扫过他掌心,有点痒。
陈见拙安静地坐着,好会儿后刚想收回捂住他眼睛和被他握住手,可才轻轻地动下,原本应该熟睡裴子梏突然急忙低声着道:“还没有睡着。”
陈见拙微怔,随即道:“没人规定要你睡着才能离开。”
“可是见拙……”裴子梏可怜模样像是个生活在恐惧中需要人保护小孩,他说,“好害怕。”
陈见拙被他这说法逗笑,叹口气道:“除你自己,没有人想要你命。”
“那见拙呢?”
“什?”
他嗓音很沉,字句地问道:“见拙想要去死吗?”
陈见拙愣,放在以前,他肯定不用思考就会回答想,偏偏此刻竟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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