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明白他意思,看着他伸出手犹豫着,他不确定此刻裴子梏是不是像之前般无害。
说来倒也可笑,他明明知道他是恶魔,居然还会觉得他有着无害面。
病房内安静极,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如果说陈见拙是因为害怕,那裴子梏更像是受委屈,在闹着脾气,等待着人哄。
僵持许久,陈见拙深深地呼吸口空气,整个人都处于个警戒状态,步步缓缓地走过去坐在椅子上,重复着之前许多次动作,把手覆盖在
无焦距目光放在陈见拙身上,把他钉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他没有再这样情况下和裴子梏相处过,纵然最近两个人相处模式好转,但那是不样,他带给他伤害所造成阴影不可能就这样被忘怀。
于是陈见拙心里下意识地想法就是离开:“……”
没有人回应。
裴子梏刚才那点欣喜瞬间消失无影无踪,他落寞下来,再次眼巴巴地望向窗外,似乎是期盼着有个身影会出现,即使他看不见。
“怎还没有睡觉?”陈见拙还是出声。
裴子梏再次让他见识到,他不在他身边这短暂时间里,过有多糟糕。
他们持续着这样算得上诡异而又默契程序,裴子梏每天都会等到陈见拙出现,两个人手放在起,他才会安心地休息。
明明是个真人,却努力地配合演绎着这不过是他又场幻觉,陈见拙都不知道自己抱有是怎样心态。
他告诉自己,裴子梏是因为他才出车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来探望他无可厚非,等到他伤势好转,等他出院,他就不会再见他。
所幸沈谒也说,裴子梏身体已经基本痊愈,马上就可以出院,只不过却突然拒绝再接受心理医生治疗。
“马上就睡。”闻言裴子梏先是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躺下身子,怕惹得陈见拙不高兴般,急急地委屈着解释道:“是你早上说如果今天乖乖配合检查,晚上就来看,等啊等,等好久,还以为你你不来。”
早上。
早上陈见拙可没有看过他,而且这也是这多天来他们两个人第次对话。
陈见拙努力克服着自己内心恐惧,但始终没有靠近他,只问道:“为什不愿意看医生?”
裴子梏不说话,低垂下眼帘,如往常般伸出手。
拒绝心理治疗,这无异于是裴子梏在断送自己重见光明希望。
今天周五,加完班陈见拙到医院时候已经快十点,他本打算今天不过来,但还是习惯性地上抵达医院公交车。
出乎意料地,裴子梏竟然没有睡着,他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方向,好像真能看到似,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仍旧空洞没有任何神采。
听到脚步声,他下子转过头,显得很是惊喜,朝着病房门口方向望过来,尽管其实眼前不过是片漆黑,没有任何改变。
他试探着喊声:“见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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