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徐邺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语气异常平静,“你走不。”
“什走不,腿长这,又不是不赔……”
“因为,会折你腿。”
徐邺压低声音,凶意与恶意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拽住陆礼川衣领,三下两除二扛在肩膀上。
陆礼川低吼声惊倒树杈
“火被隔壁大爷灭。”
“……”
“烧得是你家。”
27
徐邺手上镰刀越攥越紧,他皱起眉面无表情道,“你翻窗户进屋,就为偷灶上留着热馒头。”
“这都什年代,哪能信这封建迷信。”
“难不成你还想把女儿嫁他啊?”
“什嫁不嫁,现在都讲自由恋爱,咱们这些人哪里做得主噢。”
“也是,大邺都三十吧,现在年纪大俊也更俊,真是可惜…”
……
25
天亮时公鸡打鸣,狗叫伴随吆喝声在村庄里此起彼伏。
山头炊烟伴随老叟开着拖拉机,风吹,望去很远地方皆是重重山峦,层峦叠嶂。
徐邺扛着锄头在田里,因为买不起拖拉机,外加三亩地个人干就绰绰有余,快到丰收季节,来除除草。
拔草拔半,他掏出裤衩里烟盒,没点,咬住烟头嘬味,烟瘾重,以至于身上都带着红双喜那辛辣烟草气。
陆礼川蹲在地上看蚂蚁,“嗯……看还在烧火,就扔柴火进去,然后没注意就烧着。”
“……”
“你昨个打但没丢下,还给包伤口,也不是条白眼狼,说吧,要赔你多少钱。”陆礼川站起身强行镇定自己,“问隔壁大爷,他说下午有车,你要不然等到县城那找银行取钱给你。”
徐邺沉默着。
陆礼川说完就没底气,他想跑,看见徐邺就害怕,被打两回,着实有心理阴影。
就大块田地,隔着山包,徐邺听得清二楚,他自顾自咬烟,刚硬上挑眉骨那沾露水,手下活儿也没停,拔完草再去砍柴,顺便割点猪草回去喂猪。
徐邺头顶着斗笠,锄头扛在肩膀那,裤脚挽得高高,身上不少泥,又糙又野,他仰起头看会天边扑哧翅膀麻雀,愣神间扭头,麻烦主居然找到这来。
陆礼川换身衣服,白净俊美脸庞上沾着灰,棉膝盖和手臂都绑上纱布,颤颤巍巍咬着牙走路,像是遭受非人折磨,满脸副要死不活可怜样,脚底为不沾泥巴,他不知道从哪搞来塑料袋套鞋子上。
见徐邺,陆礼川心虚得更厉害,但人做事人当,他站在田旁咬着下嘴唇半天,支支吾吾道,“把厨房烧——”
“……”
最近穷,要少抽点。
26
田地旁边有个小水池,不少洗衣服女人议论声此起彼伏。
“大邺又搁那下地呢,勤快是真勤快,可他回来三年还没娶上老婆,是不是那里有问题啊。”
“害,听村口媒婆说是克妻,算命见他就发憷,说他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孤家寡人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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