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川却不知死活张开嘴露出微红舌肉,不知梦里还是现实般嘟囔句,“妈遇见变态……老子迟早报仇,掐死你老变态……”
徐邺吐出烟雾,再抬手拧另边腮帮子,红肿得非常对称。
“记得给钱。”
徐邺蹙起眉坐在炕尾,灯泡昏黄下,陆礼川只穿着个内裤躺在旁边,大床很热乎,鬓角还出汗意,脸色也好看许多,估计是累,明天就能醒。
徐邺没耐心继续干耗着,他站起身拿药,消毒碘伏直接涂,痛死这麻烦精得。
结果陆礼川只哼唧两声,还打起呼噜来。
徐邺拳头硬,想把这人丢出去欲望越来越强烈。
但不能和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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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刚掏出根烟想点燃,没辙,摊上个二百块麻烦事。
他漠然转身,用脚踢踢陆礼川身体,没动静,会说话时牙尖嘴利,不说话这看,身材和脸确实够骚,能让男人惦记上。
徐邺嘴角咬着烟头,就当嘬味,他蹲下身用手把陆礼川拎起,然后颠颠随手扛在右肩膀上。
上辈子欠这细皮嫩肉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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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没怒,甚至于眼皮子都没动,漆黑眼瞳里全是陆礼川发红脸庞,他走近陆礼川,再次不留情捏住下颚,笑声低沉灌着冷风,言语像在评价天气好坏。
“是个男人就把腿站直来,就你这几口气够干什,叫床。”
陆礼川挣脱不开,这次比上次用力好几倍,好像能捏碎自己骨头,他惊恐万分拿手和脚去踢打徐邺,喉咙里灌进冷风,呛得他眼角溢出几行泪。
徐邺边说边松开,表情冷硬且不耐,居高临下说完,嗤笑声便离开。
24
徐邺洗完澡后穿上白褂子,他叼着根烟再次把睡成猪陆礼川扛回隔壁。
扔上那张绣满牡丹床后特地小心避开包扎好伤口,还算轻柔。
临走时,徐邺居高临下看着陆礼川,往之前自己亲手掐红腮帮子那再狠狠捏,很好,红得更彻底。
还算是勉强抵消股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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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徐邺把陆礼川扛回家,拿灶台烧水,又比兑好冷水,温度合适再用湿毛巾给陆礼川擦拭遍身体。
擦破皮何止是手臂,脱光衣服才发现膝盖上也是,得用消炎药和绷带。
徐邺怕自己忘记,随手摊开记账本,用根极其短铅笔写字——水,两块,柴火,块,药和绷带三块,那顿饭块。
合计完他把记账本塞回枕头下。
“看不上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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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被扔在原地不断粗喘着气,总算能呼吸上来,可现在打不过还骂不得,他就没受过这委屈,只能继续恶狠狠瞪着徐邺背影。
阵风吹来,他打个喷嚏之后开始头晕昏涨。
眼前片模糊,可能是气上心头,陆礼川深呼吸好几下居然硬生生气晕过去,人哐当声倒在地上,石头擦伤手臂,鲜血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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