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茫然地反问:“是吗?”
“当然
“没有听父母话按照他们想法生活,顶撞、吵架,还告诉他们喜欢男人,彻底切断他们看想看结婚生子可能。”江旸目光是散,他理直气壮地和父母争论完,现在又陷入对自己反思中。
“能像其他千千万万家庭样,有个老婆,再生个孩子,他们可以像其他老年人样带孙子。他们想法无可厚非,是不是太残忍?”江旸问。
“这次回去,在医院里问过医生,爸血压、血脂都偏高,妈身体向来不太好,万他们真被气病怎办?”江旸看向林煦眼睛,“林煦,害怕,害怕未来有天不得不妥协。如果他们身体真出问题,真到需要让步那天,那现在做切努力有什意义?在坚持什?”
林煦心狠狠地缩下,像是被人攥紧似,细密痛感让他呼吸都重几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江旸,小太阳变得黯淡无光、迷茫无措,目光哀切,像只受伤大猫,找到个安全角落,掀开厚厚皮毛,,bao露出血流不止伤口。
包着层薄薄纱布,怕粗粝布料让江旸疼。
“谁打?”林煦尾音带着不明显颤意,他多少猜到,“你家人?”
江旸嗯声,像是找到舒适区,紧绷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卸下所有伪装,闭闭眼,微微歪头,用受伤脸颊挨着林煦掌心,“学长,好累。”
林煦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江旸发红脸,“你可以给说。”
“可以吗?”江旸睁开眼,目光撞进林煦关切眸中,“其实,不想把负面情绪给你。”
没有人不想家庭圆满和睦,为这个目,妥协、伪装、顺从已经成为常态,在父母面前隐藏真实自己,表面上成为他们乖孩子,拥有满意工作、幸福家庭,甚至结婚生子,承担起根本不想要责任。
压抑真在现实和虚妄两种压力下爆发,家里睡着老婆孩子,自己又去酒吧找乐子。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在纸醉金迷中释放,成为多少怯懦者梦中乡。
林煦身子往前倾倾,双手捧着江旸脸,认真地说:“你坚持意义不是为得到他们认可,而是勇敢成为自己。”
“没有规定要求每个人人生千篇律,你先要成为自己,才是他们儿子,”林煦声音很轻,带着抚平切温和,缓缓说道,“你有责任孝敬他们,却没有义务变成他们希望样子。江旸,你是见过最勇敢人。”
他摸到林煦手上纱布,想起之前他情绪崩溃事情,担心自己倾吐造成他更重心理压力。
林煦摇头:“没关系,而且愿意听。”
江旸盯着蛋糕上即将燃完蜡烛,嗓音低沉,“学长,是不是不孝?”
他没头没尾来句,没有任何铺垫。
林煦静静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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