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欢喜气氛,此刻却沉寂着,乐乐察觉到不对,静静地呆在窝里,圆溜溜眼睛注视着沉默二人。
明亮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巨大落地窗映照出二人身影。
半晌,感情大于理智,林煦还是顺从心中想法,摸上江旸脸。
林煦不敢太用力,他掌心伤口还未完全好,
江旸舔舔嘴角,苦笑道:“学长,你是不是应该让先进去?”
林煦赶紧让江旸进去,他关上门,紧随其后,这会儿屋内光线充足,林煦看清江旸伤势———
棱角分明面容变得不再完美,他左脸肿起,依稀还能看到巴掌印,嘴角破个口子,血丝隐隐地溢出来。他头发有些凌乱,神色疲惫,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没有往日神采。
“学长,快来吹蜡烛,”江旸坐在沙发上,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看到个礼物盒,“有人来过吗?送你礼物怎不打开看看?”
他不太能笑,所以用声音表达情绪,让自己听起来很兴奋,“来吹蜡烛,许个愿吧?仪式感是要有嘛。”
“江旸……”林煦不知该作何反应,心脏火热又激烈跳动,在胸腔里没有节奏碰撞,震得胸口又痛又麻,血液加速流动,点燃身体热度,让他精神处于亢奋状态。
“你……怎回来?”林煦听到自己问,呼吸颤抖,声音也不稳。
江旸出现是个从天而降巨大惊喜,直接把他砸懵,难以置信又激动万分。
他没有要求过江旸定要出现,他站在朋友位置上懂事、贴心、谅解,江旸父亲出意外,这种时候自然是照顾亲人才更重要,他甚至打电话找江旸要个祝福勇气都没有,怕他分心、怕他信守诺言抛下父亲赶来。
说不失落是假,毕竟他盼许久。
林煦没有去看蛋糕,而是坐在茶几上,与江旸面对面,不转眼地看着他伤。
江旸被盯得不自在,努力转移话题,“你别看,快许愿,不然蜡烛都快燃没。知道你想问什,但是先让帮你过生日好吗?”
林煦抬手想去摸江旸红肿脸,指尖刚刚碰上去就停下来,似乎怕弄疼他,只敢隔着丝距离轻轻地描绘着。
江旸看到林煦发红眼眶,也收敛强装出来笑意。
他静静地坐着,垂着眸,眼睫挡去晦暗不明神色,直以来小太阳失去光芒,这刻流露出受伤情绪。
只是林煦真没想到江旸真来,风尘仆仆、满头大汗,赶在生日结束最后刻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
他把青年眼中温柔、灼热和欢喜看得分明。
“今天是你生日嘛,说好要起过,怎能缺席?”江旸想笑下,牵扯到嘴角痛得脸色变。
走道里光线不是很好,刚才林煦沉浸在惊喜里没有注意,看到江旸皱眉忍痛才发现他肿起脸颊和嘴角边丝血色。
林煦心里惊,雀跃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紧张又急切地问:“脸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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