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蛊婆在床上坐很久,宁宿面前那扇窗户才被蛊虫打开。
男孩熟练地翻窗进来,“想想,还是要来跟你道歉。”
“那天拉你进左边洗手间,是因为更偏向你是男孩。”
他说:“以后还可以拉你起去洗手间。”
蛊婆房间很少开灯。
说完就飞快溜。
跑得贼快,路蛊虫四散。
月光下,蛊婆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怀里油彩木偶人也样僵硬。
507房间再度恢复成原来样子。
两间黑漆漆房子隔着扇门,油彩木偶人和小蛊婆各在边床上坐着。
蛊婆静静地看着宁宿,脸颊肌肉似乎颤颤。
如果油彩木偶人出事,她也会出事。
只是晚上而已。
“那你就别要你腿!”
蛊虫兴奋地头钻进宁宿腿
宿抿抿唇,他想到小学时,班里起去厕所,都是玩很好。
尤其是男同学间,两个女孩起去厕所很常见,要是两个男孩起,定是把对方当成很好朋友。
宁宿说:“当时师社长和祝双双都去右边那个洗手间,看你要去洗手间,怕你也去那个,看不出你性别,她们在那里,你不能去。”
花园里寂静无声。
蛊婆静静站在那里,身形孤寂,那个“呵”笑出来时,天然带着自嘲和好笑。
或许这对他养蛊有好处,或许是有其他原因。
惨白月光撒进来,照亮效果有限,灰暗中看不清彼此五官。
宁宿穿条奶油黄裤子,成房间里最亮颜色。
蛊婆余光定在他裤脚上,嘲讽开口:“男孩?你觉得能学蛊,叫做蛊婆人,是男?”
在些偏远有蛊术存在村落,确实有蛊术传女不传男说法,蛊婆这个叫法兴起
说要回去宁宿,在儿童房间窗口看眼,又来到小蛊婆房间看眼。
“你在看什?来看笑话?”
小蛊婆没抬头,“鬼朋友被你蛊惑,蛊虫被你蛊惑,你很得意?”
既然被发现,宁宿也就不躲,“在看,明明是两个十分孤单人,为什还要分在两间房里。”
宁宿敲敲窗,“蛊婆大大,麻烦给开下窗。”
——这是在蛊婆看来。
慢慢地,他就发现不对劲。
不是蛊虫在向他腿里钻吸食他血肉,而是蛊虫个个在醉醺醺地蹭他腿。
花园里沉默得可怕。
宁宿走到蛊婆身边,把油彩木偶人放到他怀里,“那个,确实有点不样,晚安。”
所以,是为师天姝和那个叫祝双双女孩。
看不出他性别,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个女孩,被拉进男洗手间有什不合适吗。
即便那时还没明确分出男女洗手间。
密密麻麻蛊虫像乌黑潮水样,漫过他下半身,继续向上移动时触碰到油彩木偶人,停住。
原本是宁宿抱着油彩木偶人,在蛊虫爬上来时,油彩木偶人反而搂住宁宿脑袋,没有要下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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