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听不懂这个逻辑。”
李牧泽吸口气,简明扼要地说:“以前喜欢他,告诉他,然后他把打顿。”
沈听眠:“……”
“挺好笑,他觉得可怕,也觉得他可怕,”李牧泽沉吟着,又说,“但其实他打得也不重,可能吓傻,象征性来几下就跑。”
他说完似乎如释重负,耸耸肩,开始啃手里芝麻饼,并没想到可以借题发挥,说起来对方也没有青睐过
沈听眠:“那你怕什。”
李牧泽:“没怕。”
沈听眠:“你很心虚。”
他指着李牧泽脸:“发白。”
然后又指李牧泽背:“绷得很直。”
李牧泽没说话,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沈听眠直盯着他看,直到老刘把芝麻饼做好,叫他两声他都没反应,还是沈听眠接过来,说声谢谢。
他们俩人手里抓着个热乎乎芝麻饼往回走,风也变得混沌起来,让少年各怀朦胧心事。
沈听眠拿到手里就开始吃,边嚼边去看李牧泽,他温润惯,做什都显得乖巧亲人。李牧泽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好像察觉到自己失态,有点小心地看沈听眠两眼。
李牧泽干巴巴地问:“嗯,怎样,好吃吗?”
沈听眠慢条斯理地嚼着,在漫长停顿中感受到李牧泽心虚和不安,随后才理所当然地答:“好吃啊。”
住用余光去打量他,瞅见沈听眠垂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似乎感受到他视线,把脸抬起来些,帽檐下眼睛困惑地眨动着。
他拉着李牧泽手臂,让他把头低下来些,童真到近乎淳朴:“你们在说谁呀?”
能说谁呀!你个小笨蛋,醋都不会吃。
李牧泽好笑地拍下他帽檐,正要说点什,突然听到刹车声,个熟悉声音从旁边传来:“老板,来个饼。”
“诶,”老刘应着,看见有外人来,就不和李牧泽打趣,“同学夹点什?”
李牧泽:“……”
李牧泽好笑地看他眼:“观察这细致。”
他闷声说:“心里上没什感觉,这些都是肌肉反应。”
沈听眠挑半边眉毛:“那他干嘛转身就跑。”
李牧泽:“可能也觉得毛骨悚然吧。”
“行……”李牧泽讪讪地说,在裤子上抹抹手心汗,“好吃就行。”
他松口气,就着露出来冒着白气芝麻饼张大嘴,重重咬口——
沈听眠:“他是谁啊?”
李牧泽:“……”
李牧泽:“以前有点过节个朋友。”
“鸡蛋烤肠。”那人也戴着个棒球帽,身上烟味很重,正低头摸着兜,随后掏出来张纸币拍过去。
沈听眠感觉到李牧泽往后退些,但即使这样,对方还是和李牧泽对视个正着,两个人似乎同时愣。
那个人“操”声,胡七八乱调车:“不要不要。”
说完就走,毫不含糊,老刘拿着钱喊:“诶,同学,钱!”
小刘看过去两眼,奇怪道:“钱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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