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泽很沉稳地笑笑:“要两个,个不放辣椒。”
老刘挑着眉,看眼沈听眠:“你是给这小兄弟买,还是给你那小女朋友买?”
老刘人糙屁话多,李牧泽本来不想解释,但又怕沈听眠误会,微微张开嘴要回答,却瞧见沈听眠正在看自己,双大眼睛懵懵懂懂,看不出点吃味样子。
到嘴边话又咽回去,李牧泽顿下,说:“不是她,她早回去。”
老刘逗趣道:“不跟人家起回家啊。”
他们顺着小道走,已经快要走出教学楼,外面人很多,手不能直牵着,于是沈听眠不时捏捏他指骨,又用柔软指腹摩挲着他短短指甲,在皮肤纹路里眷恋着,好像李牧泽手是吸海水布,而他手则是濒死鱼。
李牧泽说:“以为你不喜欢。”
“那个时候没胃口。”沈听眠低低地解释,后半句被吞回肚子里:再吃时候已经馊掉。
到出口,沈听眠松开李牧泽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大反应手,李牧泽却突然攥住他,捏捏他手心,小拇指指甲轻轻刮蹭下他柔软指腹,随后才抽出来。
李牧泽笑着说:“再请你吃次。”
沈听眠咬着吸嘴,有下没下嘬着冷冷奶茶。
李牧泽让他把脑袋抬起来,用卫生纸把脸上泪水抹净,他乖巧闭着眼睛,感受到手里空,李牧泽把奶茶拿过来蹙着眉吸干净,嘴上不忘骂骂咧咧,不知在生什气:“凉透还喝。”
他站起来,丢到垃圾桶里,伸出手给沈听眠:“走,吃东西去。”
沈听眠手还算温热,而李牧泽手很凉。他把李牧泽手揣在兜里,和他十指相扣:“吃什?”
“这个点儿,”李牧泽对学校周边小吃门清得很,他琢磨着说,“芝麻饼,吃吗?”
小刘笑呵呵打着圆场:“都要考试,学习重要。”
李牧泽跟着点头,憋着笑意不去看沈听眠,却忍不
沈听眠预感到新记忆将要在旧伤疤上开出花,无坚不摧不再变成必要褒义词,没有谁会在这个世界里满身是刺,沈听眠是李牧泽怀里最柔软小刺猬。
“老刘,夹蛋夹肠。”
兄弟芝麻饼摊总是到很晚才收摊,这时已经没有客人,大哥闻言有些懒懒地抬起头,笑眯眯:“高考生这晚才吃饭,认真学习呀。”
小刘正在收拾东西,听到熟悉声音看过来眼,不禁笑笑。
沈听眠看出他们熟络,好奇地抬起眼皮留意着,他今后会有很多心力来熟悉李牧泽世界。
“行啊。”沈听眠很快答应下来,尾音是软,他把头压低些。
李牧泽看见,在沈听眠温暖衣服兜里去捏他小手指:“笑什?”
沈听眠没有回答,李牧泽带着力气把他拉过来些,偏偏要探个究竟,沈听眠也不躲,抬起脸来,面颊发红,眼里都是温柔笑意。
他这样搞得李牧泽有点害羞。
李牧泽微微怔,摸下鼻子:“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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