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怎
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凌晨
这个时间，本该死去他和李牧泽在荒唐人间里进行着匪夷所思对话，他对此只能僵硬地否认：“
没有。”
“那这是什？”李牧泽气笑
，“还有，你那里为什有橡皮？”
“什橡皮，不知道！”沈听眠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语无伦次地胡乱推脱着，转过身就要走，李牧泽把他拽住，强硬地去掏他兜，果然掏出来
块橡皮，这下李牧泽都愣。
“你怎回事？”他怪叫出声，声音都在发抖，“沈听眠，还说不是你拿？”
沈听眠自,bao自弃地闭上眼睛，不去回答他问题，想要挣开他，却又没有李牧泽力气大，到后面动作都变得疯癫，只想快速远离李牧泽。
“你……”
“你在这儿做什？”李牧泽面色冷硬，对他大声吼着，好像在质问他。
沈听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怔怔张着嘴巴，仍旧说不出话。
“算！”李牧泽,bao躁地说，“你也说不出什好话，那来问你——”
他举起来手里本子：“这是什？”
他站在窗前，回想起孙星鹏说话，脑子里混乱得很。
然后他就看见桥上沈听眠，对方不知道在干嘛，站在桥边不动。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揉好几遍眼睛，才确定那就是沈听眠。
他想也没想就出门，路疯跑下楼。
沈听眠看见灯关上。
他忽然想起来李牧泽在漫天绿叶里淡去背影，觉得爱就像他夏日里沉甸甸影子样绵长。
这时路上车和人都已经很少，梦也不比此时真实多少。
李牧泽强制性把他拉走，拉到完全没有人地方，沈听眠并没有什力气挣扎，他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做什，他分不清楚李牧泽到底是快乐还是劫难。
但他心脏突然猛烈**下，这让他很害怕，他下意识大力挣扎起来，李牧泽刚刚稍微放松警惕，不留神竟被他挣脱开。
“再问遍，”李牧泽迅速反应过来，猛然拦住他去处，眼神刺入他灵魂里，“东西是不是你拿？”
他已经不需要沈听眠回答，因为沈听眠骨头都软下来，他看上去很虚弱
沈听眠眼睛慢慢聚焦，愣愣地答：“你草稿本。”
李牧泽也跟着愣下，生生气笑：“是啊。”
“上午把它捐，”他怒气冲冲地问，“为什会出现在你桌子里？”
沈听眠脸荒谬：“你翻东西？”
“翻，怎？”李牧泽竟然毫无羞愧感，直直地问他，“你拿本子干什？”
这就是故事结尾吧。
他把头慢慢低下来，凝望着水面，那距离他很远，又似乎很近。
“沈听眠！”
他浑身激灵，抓着桥上石柱，猝然扭过头，竟看见李牧泽朝他大步走来。
这样寂静夜里，凌晨时刻，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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