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书包里拿出袋面包:“给,豆沙。”
沈听眠怔下,听见李牧泽别别扭扭说:“干嘛老不吃饭,又没嫌你胖。”
沈听眠没有食欲,他还是把面包接过来,这细微反感被李牧泽捕捉到:“不想吃?”
“没说不想。”
“不是挺喜欢吃这个吗,”李牧泽郁闷都写在眼里,微微噘着嘴把面包拿过来看眼包装说明,“没错啊。”
“后面难你怎不错,看你是成心找茬呢吧!”英语老师拍下桌子,“给站起来,快点,最近怎回事?老是出错。”
李牧泽磨磨蹭蹭站起来:“那这也不能说明没这个实力对不对,就是越简单越不好想起来啊。”
“所以才要说你,知不知道。”英语老师语气娇俏,她很喜欢和贫嘴男孩子斗嘴,“有实力更不能错这些基础,基础最重要。”
“多看几遍不就行呗,你不能否认实力呀。”
“怎,还不开心啊。”
不就是个简单单词嘛,背不出来就背不出来,今天居然整整天课间都在那儿背单词。
新天,李牧泽郁闷得很,英语自习小测半节课,他转着笔偷偷瞥眼沈听眠。这段时间他发现沈听眠学习挺认真,从没有小动作,就踏踏实实坐那儿盯着卷子看,只是好像记忆力不太好,心态很容易崩。
这样就在身边和他朝夕相处,李牧泽才得以见到沈听眠如此不同面,平淡和冷漠并不意味着坚强,他总是通红眼尾恰巧可以说明主人是个爱哭鬼,李牧泽皱着眉毛,思来想去,在卷子上“唰唰唰”写起来。
沈听眠坐就坐大半天,依然拒绝李牧泽起去吃晚饭要求。
晚自习是英语老师当差,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进来,进来就“哼”声,全班同学都抬起头看她。
这不太对,沈听眠发现自己感动能力在退化。
课间,李牧泽用胳膊肘碰沈听眠两下,“你不也听见。”
“你干嘛?”沈听眠阴郁地问他,“有毛病?”
“没毛病,忘就是忘,这很正常。”
沈听眠沉默不语,他不喜欢看见李牧泽用这种方式哄他,他不想看见李牧泽被批评,于是他语速慢下来,有些疲惫,“不用逗开心,这样不好。”
“没什好不好,反正……就陪你呗。”李牧泽咳嗽两声,“那什。”
道数学题沈听眠算半节课,他听到动静缓慢把笔放下,沉沉吐出口气。
“李牧泽,给站起来。”
听到这句话,他疑惑地向右看去,李牧泽瞪大眼睛,也是脸茫然:“怎老师。”
“怎,你说怎!”英语老师叉着腰,指着讲台上卷子跟底下同学说,“刚刚在那儿批卷子,看到有个人连着拼错好几个单词,还都是最基本送分词,后面难词反倒个没拼错,后来看这个人是谁,好啊,李牧泽。”
同学们都在乐,李牧泽嘻嘻哈哈:“这不是没想起来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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