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裤衩大概有案底,不能过海关。他先是搞私人小飞机到边境,再飞七拐八拐换汽车,躲着岗哨亭走条走私路线,路颠簸过国境线,颠簸得人胃痛。面前是栋位于市区边沿灰色欧式办公楼,四周三面是停工工地,面临个老旧花园。他弯腰把行李箱放在办公楼石台阶上时,正好绿色小门开,个非常年轻,面相阴柔男人端着茶盅出来,把茶渣泼在小楼前花台泥土里。
“武老大,把那家公司管保险箱带来!”花裤衩拽着肖重云往前走,喜气洋洋,“这个人姓周,也是个调香师,据说看得懂循环香配方。”
武七拿小块白色手帕,仔细地擦搪瓷茶盅边沿,闻言抬眼,不冷不热地看眼:“上次就是你,卖们‘来生’配方?”
“是。”
“你说你懂循环香?”
肖重云自张松出门,独自参会以后,就直在担心,想小鬼个人在异国他乡,冷着热着,有没有好好吃饭……突然失联以后,更是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他最先以为张松是钱包被人偷,没赶上飞机也没法联系,后来觉得可能是遇到抢劫犯。再后来想着,是不是小鬼真好奇,去奇奇怪怪场所,被扣没放回来。
肖重云托切能托人,打所有可以打电话,准备买张机票飞过去泰国找人,走之前先托周天皓朋友帮忙GPS定位。没想到运气好,小鬼手机没有关机,有电,那款软件正好开着,在后台运行。
看到这个位置时,肖重云脑内仿佛有根弦,铮地响!
肖重云认得那个地址,很多年前,他在南洋祖宅本通讯录上见过。通讯录上C国就那个地址,因此他对着地图瞟过眼,留下点印象。那是家和肖隶有过合作异国律师事务所,处理金山角那边必须z.府关系和法律事务。而这家律师事务所,也会参与到些和配方相关事务中来。
“把‘十二月’配方带来。”肖重云示意脚边手提箱。
男人走过来,平心静气地站在肖重云面前,上下打量:“照着方子配,谁不会,不代表你懂其中门道玄机。听说香水界曾经很多人把循环香当难题攻克,骗子大堆,你怎证明你懂?”
肖重云也是第次来这里,没料到如此炎热天气,衬衫扣子扣到顶,没来得及解开,全身像在蒸笼里蒸过样。武七打量他眼神,像是长蛇从脚背上爬过,竟然不自己地起层阴冷寒气。
“那怎,”肖重云问,“你才信?”
肖重云后背有些发凉。
他终于知道找他买配方花裤衩,背后东家。
“想什呢?”花裤衩从背后拍他把,“精神点,会儿见武爷,自己把自己捧起,武爷高兴有赏钱。”
肖重云问:“武爷?”
“本名武七,老教授身边说得上话人,”花裤衩靠在他耳边,“兄弟带你去见武爷,也算是让你开开眼,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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