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肖重云听父亲说过,某些天才调香师仿香能力,能到怎样登峰造极地步。曾经有人在抽象与具象之间,用香气模拟个花园,并且模拟花园门锁逐渐生锈脱落过程,终于把位将自己封闭在意识花园深处女孩,带回现实世界里。
那位天才调香师,就是年轻时候母亲。
张文山调制种香水,模拟那场他亲身经历火灾,轮回般,遍遍地把他困在这个地狱里,直到理智崩溃,屈服求饶。自幼所有赞誉都落在自己身上,肖重云差点忘记,自己哥哥,也是位执掌家香水公司,优秀调香师。
他甚至请顶尖心理医生,用些手段,以便让这场刑罚真正,切切实实地落在他身上。
他没有杀死张文山,于是张文山活下来,并且选择报复。
父亲手握着枪,黑漆枪管对着自己头,脑浆与血他在身下已然干涸。
顺着父亲脸朝向地方,肖重云看到,件被小心翼翼放置在地上黑色外衣。外衣下面覆盖着什,他看不到,只是在旁边,倒着只仿佛主人惊慌失措时落下银色高跟鞋。
肖重云认识那只高跟鞋。
他浑身发抖,头痛欲裂,想往前走,身体却雕像般僵在原地,动也不能动。然而火势骤起,烈焰席卷切,把倒在地上男人,和那只孤零零地,尚未燃烧水晶鞋,化为灰烬。
有人在身后喊他:“重云。”
张文山并不想杀死他肉体,他要杀死,是他灵魂。
不管如何哀求,哭泣,没有人解开蒙住他眼睛黑布,也没有人松开铐住他双手手铐。为躲避这样无休无止折磨,肖重云开始绞尽脑汁,掏空自己记忆。他在黑暗深处,燥热高烧里,不清醒神智中,努力回想从小到大闻过,每种花香气,每缕海风咸腥,每只水果清甜与每位擦肩而过女孩,发间带过柔香。
肖重云跪在深渊底部,将记忆点点撕成碎片,捧
他转身,颗子弹穿入他身体,剧痛袭来,理智支离破碎。
这个梦境遍遍反复,在他虚无意识中无限循环。每当他崩溃昏迷之后,又回到切起点,那座燃烧小楼面前,将无尽折磨重复遍。
“重云,”烈火里有人对他说,宛如呢喃,近在耳边,“死亡不是你天堂,它是你地狱。”
后来这些片段每个元素,在梦境中抽离出来,成为种炙热香气。热烈,燃烧,绝望气息,吞噬他意识每个细节。肖重云拼命地,拼命地逃离,可是炙热香气次又次地,次又次地俘获他,强迫他遍遍观看内心地狱。
靠着残存,仅有线理智,肖重云意识到,这是场设计好,旨在折磨他游戏。那时他稍微清醒些,黑暗中有人喂他吃流质食物,为他清洗身体。焦糊味道依然残留在感官里,他突然明白,这是不是梦境,这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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