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觉得心脏某处有点痛。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做调香师,可是依然固执地守着自己这间小小香水铺。他把所有钱都砸在调香设备上,而然置备东西和当年使用依然完全不在个等级上。他可以凭借记忆写出每种调制过香水精确配方,可是在张松来这里之前,他甚至不敢确定这些调制出来香水,闻起来是否和他大脑里想象香气样。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仿香能力,却依然,忍不住想握住周天皓伸出手。
他知道,自己只是不甘就这离开,曾经熟悉世
时间……”周天皓晃动手指里夹着玻璃瓶:“这是张松调制?”
肖重云纠正:“这是鄙人作品。”
周天皓大笑:“肖学长真是越来越幽默。拿自己实力开玩笑这种习惯不好,期待学长什时候认真调制款作品,们在排行榜上决胜负。”
肖重云不知该如何解释。是说店里所有作品都是认真调制,还是解释他嗅觉已经不再适合做调香师呢?他最后什都没有说,只是转过头看冬天落在窗台上阳光。那是温暖蜂蜜色,可是不带任何温度。它只是带着夏天颜色,温度却早已被北风凉却。
在格拉斯中国留学生不多,肖重云却怎都想不起周天皓当初样子。果然如周天皓所说,当初他心高气傲,只看得见自己前面人。对于永远第二,他当然没有必要记住对方长什样。天才永远只会被另位天才光芒所覆盖。
周天皓趴在玻璃柜台上,问:“昨天给你提议想好吗?加入Lotus,和起工作。这里恰巧接到个项目,只有学长才能胜任。你知道雅舍在仿制娇兰忧郁(L'HeureBleue)吗?”
肖重云记得“忧郁”,1911年娇兰世家第三代传人雅克·娇兰调制作品。据说表达是日暮时,白昼和夜晚交界瞬间景色——大地和天空都蒙上层忧郁淡蓝,世界开阔,万物寂静。三年后世界大战爆发,回首再看,这款香水表达,其实是战争在即时,人们对安宁和平生活留恋。
这是母亲最喜欢香水作品之。很小时候,母亲总喜欢独自坐在窗前,面前矮桌上放条染过香水试香纸,窗外总是阴霾不变天空。而“忧郁”是伴随母亲最长久味道。甚至长大些被送去薰衣草环绕香水之都格拉斯留学时,每当他想起母亲,空气里会自然浮现这种安静,沉着,华丽,复杂,仿佛沉淀着旧时代故事香气。
肖重生摇头:“知道忧郁,但不知道雅舍在仿制它。这是娇兰,每款香水都是绝密配方娇兰——可能这容易就被仿制吗?”
周天皓点头:“们Lotus仿香团队失败,但是觉得你能够仿制成功。”他微笑着伸出手:“记得五年前你,只要闻过款香水,就能当场说出它成分。学长,这次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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