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莹咬着牙继续下行，下到二楼楼梯间
时候，整栋楼里响起
刺耳报警声。空气质感果然出现变化，变得雾蒙蒙，那种电线焦糊胶皮味特别明显。更低
层楼梯上鬼哭狼嚎，有人尖叫着：“下不去，火堵门，上去，上楼顶！”
苏小柔再次抓钟莹：“疼没办法动”
申阿姨也急：“不是要早产吧？”
从听见预警到此刻，时间最多十分钟，火势窜起之快之烈，超乎钟莹想象。如果已经有人报警，消防队会很快赶到，她们越早抵达楼越好。
可是苏小柔支撑不住，她脸色告诉钟莹，她不是在矫情。
莹拉着苏小柔直往后退，退到厕所门口，环境总算宽松点。
可是不能贪图这时宽松啊，即使楼起火烧到三楼要很长时间，但大部分死于火灾人都是被烟呛死。浓烟上升速度很快，且无孔不入，她们多耽搁分钟，危险度就增加十倍。
钟莹推开楼梯间小窗口，先对着外面喊两声救命，又对苏小柔道：“烟没上来，你心理作用而已。站在这里做深呼吸，没事，
们马上就下去。”
她打开购物袋，拿出两件泳衣跑进厕所，在水龙头下浇湿。左右看看，除拖把没有别可利用工具，便把拖把也浇湿浇透，浇得水淋淋，出来就给两人发湿泳衣，叮嘱她们有烟时候捂住口鼻。然后和申阿姨换位置，让苏小柔扶着她肩膀，举起拖把冲着楼梯口人潮甩过去。
人突然被水淋到泼到，第反应是缩身躲避。钟莹就趁着那些人缩脖子空，拿着拖把拼命甩动，左拨右打，上下挥舞：“孕妇要生！要生！大家给她让条生命通道！不要挤出人命，火势还没蔓延开，大家有序撤离，来得及，来得及！”
分钟后，她们进二楼厕所，和三楼样这里也空无人，没有出口地方都空无人。整栋大厦除装饰窗，其他窗户都又高又小，装防盗薄钢筋，而且只能打开手掌大小缝隙。也就是说她们想跳窗逃生都做不到，但是可以呼吸少量新鲜空气。
外面是大厦连体另栋楼，楼间距狭窄，消防车未必进得来，但是可以听见不远处嘈杂叫嚷声音，钟莹踮起脚从窗户缝里大声呼喊：“救命！救命啊！”
苏小柔坐在拖把池边上，死死攥着申阿姨手：“舅母，感觉要生，肚子好痛，直往下
她凭着拖把硬是怼开条缝隙带着苏小柔挤进去，许多人不是被她激昂呼吁触动良心，而是被拖把打得不得不闪避，她前面人开骂：“你他妈打头！”
“对不起！”钟莹边高声道歉，边继续挥舞拖把，丝毫不跟这些人客气。
没时间口角，她们已经下楼梯，也不能再把人推回去。就这
挤着拥着，阶阶往下挪。
到拐角拥堵路段，钟莹感觉肩膀上手在用力，她没有回头，只问：“小柔姐，你怎样？”
“不不好，肚子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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