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淡淡道:“你有什错?”
那可就太多,钟莹知道自己话经不起推敲,晏宇要是盘根究底,她得撒更多谎来圆。她只是在赌,赌他和二十多年后晏先生样,喜欢玩点到即止,给你个眼神自己反省那套,不屑于把脸彻底撕破。
于是她懊悔且真诚地道:“错在开始就不该搭理许卫东,他能想出这种办法来甩女孩子,可见本质上就不是个好人;更不该听他要报复你就慌手脚,完全忽略你心情。”
晏宇嘴角扯起森冷笑意:“报复?只怕他不来。”
好,知道大佬你兄弟也不少,许卫东只能摇些社会人士,您能把部队大兵都摇来,可是何必呢?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坐在家小面馆里,钟莹将昨天事从头到尾捋遍,把她偶遇许卫东,直到最后与他谈完,借他大哥大打传呼,请他送自己到华大过程都说。其中加上动机改编,隐瞒她与许卫东部分谈话内容。
“就是你进门时碰见那个女孩儿,人特别执着,穷追不舍。许卫东让帮忙,开始不愿意,他说在四食堂也帮解过围,帮他次就当还人情。后来你动手,他叫嚣着要找你麻烦,怕事情闹大,就留下和他多沟通会儿,最后算是达成和解。想找你把这件事说清楚,结果”
晏宇既不吃东西,也不说话,全程盯着钟莹眼睛。手指搁在桌面上,偶尔轻轻敲,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好几次钟莹都想逃避这种可怕逼视,审视,不断做心理建设强迫自己眼神不飘。他手指敲动时机都是在她忽略重点,简化过程时候,每哒声就让她心头虚,感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解释完毕,晏宇仍然沉默,面冷如霜,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
她脸上露出惧怕,嗫嚅着:“跟他说好
钟莹本想再掉两滴眼泪。这种武器在爱你男人面前无往不利,大多数情况下,祭出即可心想事成。但得牢记刺激饱和原则,过犹不及。
不过刚见面时候她已经红过眼眶,这会儿再哭就显得像在逼他接受她说辞样。钟莹想想,伸出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低声道:“都是错。”
掌心凉凉,皮肤如玉,手指细白,椭圆形指甲修得干净整齐,泛着柔光,长着弯弯小月牙儿。晏宇盯着那只手看会儿,紧绷神经点点松懈下来。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许卫东为什要给你解围,你们什时候认识?假扮女朋友有必要做那亲密接触?发生冲突时候你不是来拦而是去护他?谈和为什换地方,为什要喝酒,为什谈到半夜十二点?那轻易上个男人车,你是没有警惕心,还是压根不警惕他?
可是这些他都没问出口,在她认错时候心就软,甚至开始给她找起理由来。只有十九岁,遇到突发事件处理得不够妥当也情有可原,她那时拼命叫他走,是怕闹大不好收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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