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bao发户家女人隔着扇门议论她,言语间掺杂着浓浓嫉恨,艳羡和无可奈何。是啊,她骨头上镶着钻呢,之前有爸爸,之后有老公,爸爸败落没多久,又被老公扶持回豪门行列。钟莹始终站在金字塔尖,死也要死得矜贵,谁都看不成她笑话。
笑话看不成,酸话还是能说两句。多少人明着暗着嘲讽她老爸卖女儿,为富贵,逼迫她嫁给个比她大二十二岁老男
等饭空档,钟莹回隔壁房间,躺在简易板床上怔怔盯着灰蒙蒙蚊帐顶。空气燥热,枕头上股脑油味儿,草席黏糊糊,电风扇摇头声音像破车堵缸,吹出风都是热。
这个家,这个院,这座城市,到处散发着贫穷落后味道。
没有手机,钟莹不能忍,可事实上她不仅忍,还忍就是十四天。没有冰箱,没有洗衣机,家里唯台电视放在老钟屋里,那复古款式钟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如果说这些都还可以忍受话,没有卫生间她就无论如何也忍不。
第次走进家属区公共旱厕,排无遮无挡蹲位,和几个露着屁股边蹲边聊天妇女着实把钟莹吓个趔趄,捂着即将爆炸膀胱冲回家中团团转,最后在痰盂里解决问题。
母亲。
鉴于钟莹刚醒不解情况,不便发表意见,静静听静静耍半天泼,逼得老钟发誓再也不和胖婶来往,才满意甩门走之,留下受伤她接受老钟厨艺荼毒。
“莹莹。”家门推开,老钟进院停自行车。
“嗯。”
“去打饭。”
那天她哭,对着痰盂哭得伤心欲绝。老钟句安慰没有,还催促她赶紧去把痰盂倒掉。
钟莹能怎办呢,总不能让个大男人去做这种事,只好捏着鼻子干,回来又哭场。
她很想回去,回到豪华单人病房,回到稀烂身体里奄奄息,又或者死透,被她埃尔法保姆车拉去火葬场烧成堆钻石。
钟莹笃信自己身体能烧出钻石,毕竟,她骨头上都镶着钻呢!
听到这句话时,她正处于人生最风光也最颓丧时刻。无名指上戴着硕大鸽子蛋,身上穿着高奢定制婚服,躲在休息室洗手间里抽烟,亮堂堂大镜子映照着她精致冷漠脸。
“哦。”
不知老钟有没有发现过她异常,十几天里,钟莹沉默寡言,茶饭不香,如非必须,步都不踏出家门,这应当与从前那个喜欢玩闹少女性格大不样。
连外人都看出来,老钟却似乎没起什疑心。
所谓外人就是李舟桥,瘦高十五岁少年,导致钟莹受伤罪魁祸首。这几日他经常来敲后窗户,问她爬山去不去,水库去不去,录像厅去不去。钟莹置之不理,他便说,嘿,点小伤就不去玩,不像你作风啊。
玩什?命吗?脑袋都被他坑出口子还想着玩,不是心大就是脑残。这年代十几岁孩子喜欢玩什钟莹不知道,反正跟她十几岁时玩肯定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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