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嗯”声:“现在市区都禁放,这东西还挺难买。”
他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点燃引线,滋滋啦啦火花路燃烧,两个人面前“腾”地升起束火树银花。
为不引人注目,祁航直买不是那种会飞到天上炸开烟花,喷出来大概只有棵中等型号圣诞树那高,这会儿附近空空荡荡,没有人会看见。
火光映亮易淮脸,他呆呆地看会儿烟花,侧头发现祁航直正用极尽温柔目光望着自己。
“之前实验比赛时候送你那个烟花太小,这次补场好点儿。”祁航直笑笑。
祁航直对他这问仿佛觉得意外,用指腹蹭蹭他脉搏,轻描淡写道:“还行。”
顿顿,问他道:“不想知道给你买什礼物?”
易淮怔:“你还给买东西?”
他知道祁航直请下假回来已经很不容易,没想到对方还有空去给他选礼物。
祁航直扬扬眉:“早知道你这个反应就不买。”
你们俩关系好,但是现在都上高三,孰轻孰重总该分清楚吧,你这样味地护着他没有好处。”
易淮没出声,在他印象中,好像每次文赫跟祁航直谈起他事情,用总是这样恨铁不成钢语气。
祁航直看易淮眼,态度很好地向文赫认错。
文赫这才消气,摆摆手说:“行,你们回去吧,祁航直你除准备竞赛之外,文化课也不能落下,竞赛这条路风险不小,带过这多届学生,最后真能签约保送也就屈指可数那几个。”
易淮听到这句话,下子想起之前廖正跟他讲过,学科竞赛竞争有多激烈。
易淮心头动,朝祁航直方向走近步,仰起脸嗓子略带哑意地开口:“……你还记得欠你那个礼物吗?”
易淮本正经道:“不行,你已经跟说。”
“那你跟过来。”祁航直拽他下。
易淮被祁航直带到小花园,看着对方拖出来个到他膝盖高纸箱。
祁航直俯身打开箱盖,从里面搬出排竖着长方体。
易淮意识到什:“烟花?”
此刻他们站在走廊灯光偏暗角,易淮偷偷地去瞟祁航直,发现对方脸上棱角好像比之前更分明些,身上有淡淡点疲惫意味。
祁航直从来没对他讲过自己身上背负压力有多沉重,在他面前,祁航直永远是沉稳、体贴、掌控切。
三节晚自习上完,祁航直陪易淮回宿舍,两个人特地绕远路,周围没什人影,只有晚秋风阵阵吹过。
“今天满十八。”祁航直牵住易淮手。
易淮满脑子想却是别事情:“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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