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祁航直已经俯身靠过来,低沉轻缓声音送到他耳边:“教你。”
两个人卡着上课点才回教室,易淮犯别扭,死活不跟祁航直起进教室,宁肯自己担个迟到名头。
他让祁航直先回去,自己半路上钻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洗把脸,又深呼吸几次才出去。
这节课是文赫语文,上课铃响几秒之后易淮出现在八班教室门口,文赫瞟他眼:“上体育课就不知道自己姓什是吧?又打球?”
易淮从善如流地给文赫道个歉:“老师错。”
棵树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宽度足够挡住个高大男生后背。
易淮两只手按着祁航直肩膀,把他往后推下,让祁航直靠在树上。
祁航直抬手虚虚攥住易淮手腕,低下头问:“来这做什?”
易淮如实交代:“刚才看你好看,想亲你。”
这是真话。
这句话把易淮给问懵。
他真挚地发问道:“不是,那又不表白,又不要联系方式,怎能看出来是喜欢呢?”
从小到大喜欢他人多,光是直来直去表达已经足够让他应接不暇,练出身委婉拒绝熟练本事,至于祁航直说那种暗恋,他是真没那个闲空去分辨。
祁航直看易淮足足好会儿,最后还是缓和脸色,用种半笑半叹语气说:“算,你这样也行。”
他边说,边伸手想去揉易淮头发,而易淮却下意识地躲开,顺带四下打量番:“有人。”
“不是说你,易淮,你看别人跟你起打球,他们怎就能做到及时回来上课不迟到呢,你就非得留下多待会儿?”文赫恨铁不成钢道。
她
祁航直打球时候把校服外套脱,卫衣挽到小臂位置,露出均匀削薄肌肉线条,头发有点湿,同眉眼样漆黑,不说话时候英俊得惊心动魄。
易淮说完以后就把周早上升旗仪式祁航直啃他那口还回去,他没这亲过别人,力度没控制好,感觉更像是咬祁航直下。
“看你不是想亲,是想报仇,”祁航直抬抬眉,“是不是,小狗儿?”
易淮不是故意,他观察番祁航直被他咬出痕牙印下唇:“那下次轻点儿?”
话音还未落,易淮就感觉自己被人扳着腿抱起来转过个角度,后背也跟着抵在树上,粗糙树干隔着衣服,轻轻硌着他肩胛骨。
说起来也奇怪,还没在起时候易淮从来不担心祁航直跟他之间肢体接触会引发别人误会,然而现在连对方跟他稍微站近点儿,他都要心虚。
坦坦荡荡时百无禁忌,真正喜欢却处处担心。
祁航直没说什,却往前迈步,原本动作变成拍下易淮后脑勺。
易淮看他眼,忽然拉下他胳膊:“你跟过来。”
下课时间要在校园里找到个没人地方谈何容易,易淮转好几个弯,把祁航直带到实验楼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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