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易淮见对方没回应,叫声他名字。
祁航直回过神来,低声说:“你也挺有意思。”
易淮顿下,随即意识到刚才祁航直是因为在看他才走神,对方目光即便是在夜色中也很有压迫感,易淮咳声,不自在地别开脸,看看时间,假装很凶地对小男孩儿说:“你妈妈怎还不来?”
小男孩儿没回答他,只是踮着脚专注地往远处张望,过会儿兴奋地说:“来来!”
易淮抬起头,看到网吧所在胡同口停辆车,车上下来个短发中年女人。
挂上电话以后,祁航直把手机还给易淮,易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妈妈是不是把们当犯罪分子?”
祁航直“嗯”声。
易淮继续发散思维:“要是刚才你没接电话,这会儿是不是就有警车来抓咱们?”
“有可能,”祁航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今天晚上确实挺刺激。”
易淮干巴巴地笑笑,蹲下拍拍小男孩儿头:“别哭,和这位大哥哥只想安安静静逃个晚自习,你可差点儿给们送去派出所日游知道吗。”
看到祁航直目光之后,易淮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好像说得有点儿问题。
于是他对着手机确认道:“你能听懂意思吧?”
对面女士声音有点儿抖:“能、能听懂。”
“那就行,”易淮松口气,“主要也是第次干这种事儿。”
他指是第次帮小朋友找妈妈,而那位女士声音听起来更惊恐:“你别伤害他!”
他越看越觉得那头油光水滑宛如假发头发像他们教导主任,对方从暗处走到亮处,他看清之后说句“操”,捞起祁航直手就跑,直冲进网吧才停下。
易淮只手撑着膝盖喘气,管理员从后面赶过来:“哎哎
小男孩儿闻言停止哭泣,不屑地瞥易淮眼:“派出所有什不起,家在里面有人。”
易淮“哎哟”声,逗着他说:“这牛啊?”
小男孩儿点点头:“对啊,姑父刚因为酒驾被抓进去。”
易淮“嗤”地笑声,抱着胳膊倚在墙上,两条长腿松松垮垮地伸,对祁航直说:“这小东西还挺有意思。”
不远处小饭店装饰在招牌上彩灯正闪闪地亮着,倒映在易淮眼睛里下明下暗,他表情放松,碎发被风轻轻地吹起来。
易淮愣,而祁航直偏过脸笑。
“不是,伤害他干吗……哎小家伙你哭什,你饿是不是?”易淮看着突然哇哇大哭小男孩儿,觉得自己很崩溃。
他打电话语气变得焦虑起来:“女士,阿姨,你快过来,你家孩子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带点儿钱……”
“买吃”几个字还没出口,他手机就被祁航直拿过去。
“阿姨,是他同学,对,们是学生,不是绑匪……”祁航直忍着笑,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讲遍,又把他们所在地址告诉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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