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周皓,认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所以他想问题很偏执,永远根筋。
现在他,严明说不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告别严明
“他跟过来。”
严明看不透周皓,他问,“那你是怎想?决定在起吗?”
周皓拿起书桌上本书,随意翻翻,“在起?跟他吗?那可真是无聊透顶……这书好看吗?”
严明眉头微蹙,他怎就听不懂好友这话里意思。
“周皓,你是不打算跟他在起啊?那你怎……”
“这就穿衣服。”
两人先去跟爷爷奶奶拜年,吃点果茶和汤圆,奶奶还给他倆准备小红包,周皓收下。江羽骞推说不要,奶奶偏要给,嘴里还说着,“娃儿拿着,之前那个矮个子娃儿也收咧。”
周皓转过眼,没再看他们,江羽骞最后还是收下。
路上,周皓除跟严明发两条语音微信,再也没说过别话。江羽骞不明白突然而至冷战是怎回事。
中饭就在严明家吃,他妈妈忙桌菜,有好几样周皓爱吃。以前上学时候,周皓就经常去严明家吃饭,严明妈妈对他可亲呢。
年初,外面爆竹声不断,轰隆轰隆,家家都喜庆如火。
早上,周皓刚睁开眼,就看见江羽骞脸凑在他跟前,就差几厘米,那脸就要贴上去。
周皓眼里闪过不自在,嘴上没说什,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新年快乐。”江羽骞依然盯着小疯子看。
“嗯,恭喜发财。”周皓也回他句祝福话。
“怎什……”周皓眼睛依旧盯着书,话里带着几分玩味,“怎跟他这不清不楚?对吧?”
严明不说话。
“这不赖,他自己非要凑过来。”周皓十分无辜地说。
无话可说严明,想起之前某个深夜,周皓问他,人为什活着?他当时碰巧是深夜偶然感慨,他无从得知周皓在那个夜里,思维进行怎样转变。
还有,很多年前他想出版诗集时候,周皓厉声质问他,你为什忘记初心?
这个善良劳动妇女,每次只要他来,她肯定要多烧两个荤菜。
他那时就老跟严明说,“你妈要是妈就好。”
严明总开玩笑地回他,“那不行,就这个妈,你可不能跟抢。”
饭后,严明妈妈在厨房收拾锅碗,江羽骞坐在小小客厅里,周皓跟严明进卧室。
“怎回事?江羽骞怎跟你在起?”
江羽骞套毛衣手假装不小心碰到周皓,带着温暖触感,他放慢手里穿衣动作,稍稍侧过脸偷看小疯子。
“今天要去亲戚家拜年吗?”江羽骞没话找话。
“没有亲戚。”周皓神色漠然。
江羽骞心知说错话,正懊恼着,周皓却说,“赶紧穿衣服吧,今天去严明家,你要不去就在家呆着。”
江羽骞突然愣神,他耳朵里就剩下小疯子那句话,“你要不去就在家呆着”,听着,感觉他倆就是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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