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可真厉害,他什也没说,便是知道他所有喜好。
这细微观察、注意他,到头来只是在利用他。
将他蠢笨凸显得淋漓尽致。
每到夜里就难以入睡,犯贱般想起白夏孤零零在床上样子。
就这耽搁会儿,便见人已经被抱去房中。
那是梁王寝室。
抱着白夏去做什?
贺凖参军时用假身份报名,他入队时勇猛无比,没有人将他和白家病弱公子男妻联系上,后来天下乱起来,没人有心思追他是什身份。
英雄不问出处,贺凖直不说自己是哪里来,他如此勇猛,几波人都争着将他招揽进麾下。
长发散乱开来,闭着眼睛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侧脸贴着他胸膛。
白夏皮肤又细又嫩,梁王身体很好,春日里衣服已经是穿得轻薄,白夏漂亮侧脸贴过来,隔着布料已经能感知他温度。
他浑身都酥,将人抱起头昏似往自己寝室里跑。
外边守着丫鬟侍卫见他跑得那焦急,以为那备受宠爱心肝似美人病入膏肓,连忙跟着跑起来,有人已经急急忙忙去请大夫。
梁王心想将人带去自己房里,路上碰上什人点也没有注意,在他眼里只剩下白夏,待会儿将人放在炕上好好治病。
因着白夏身子弱,春日里也怕冷极。
梁王便想个法子,做个炕。
扬州天气没有京城那冷,基本没有人家做炕,梁王母亲是寒冷北方来,便是教人做炕,梁王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特别是白夏身子弱,怕冷,有这热炕,必然舒服多。
那炕并不在东苑里,却是在梁王寝殿中。
就算是以往作*犯科又如何?只要能用,这种时候谁还注意这些?
若是说鼎鼎大名铁面将军曾经是扬州名富家公子男妻,说出去都是没人信。
这些年来,贺凖每时每刻都强迫自己不要想起扬州,更不能想起白夏。
像是不可触碰逆鳞,他连扬州菜都是不吃。
曾经爱吃粉蒸肉早就避之不及。
贺凖在他边好像说什话,很是急切样子,全被他忽略。
最终是到自己屋里,将人放在炕上,大夫也是同时到达。
………….
贺凖怔愣片刻,连忙冲上去。
冲过去时撞到几名侍卫,他看起来凶猛极,瞧着是要去弑君气势,常年守在梁王身边几名高手立马警醒,将贺凖拦下来。
白夏反反复复发病,直是好不,这日猛咳起来,竟然咳出丝鲜血。
梁王吓得要命,碰他手,那真是冷极,跟冰块似,便是连忙将人打横抱起,用毯子狐裘裹着。
白夏被折腾得晕晕乎乎,句话也说不出,也拒绝不。
梁王见他不是很高兴样子,连忙轻声说:“哥哥寝殿里有热炕,哥哥抱你过去好好暖暖。”
白夏眉头并未舒展,他身体很轻,梁王常年带兵打仗,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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