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漂亮眼睛红红,瞧过来时还在强撑欢笑,“太子哥哥别费心,这是老毛病,回去吃些药便好,如今重要是
“多喝些热茶,天气冷……来人,弄些炭火。”
他眼睛瞧见白夏手轻轻搁在桌子上,想都没想什,已经把他手握在手心。
白夏轻轻垂下眼眸,瞧见梁王那双大手紧紧包裹着他手,像是帮他暖手般还搓搓。
手中茧子几乎要把他刮疼。
梁王见白夏还是脸色苍白,又让人将他裘衣送上来,那裘衣打点得很是干净,没什气味,但是是梁王穿过。
冰凉柔软,如玉件般细腻。
光是碰到,浑身都酥。
梁王怔怔看着,许久才反应过来。
“快坐、夏夏快坐…………”
白夏推脱不已,说些场面话,最终是实在推脱不才坐在椅子上,梁王本来是高高在上坐着,但不会儿就坐在白夏旁边,两人隔着个茶几,热切说起话,拉起来家常。
刻屋子里几人都怔住。
白家病恹恹大少爷竟是名绝色美人。
穿着身冰魄般蓝色,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神仙般公子,笑盈盈过来,不说话已经让人喜欢至极。
口中竟还喊着“太子哥哥”。
若是算起来,扯上七七八八关系,梁王是白夏表兄,白夏要喊“哥哥”真是无可厚非,只是梁王身份尊贵,哪里是个小商人能扯上关系。
热乎得给白夏披上,烤着炭火沏着茶,大有和白夏促膝长谈架势。
谈许久终于到正题。
白夏说:“怕太子哥哥打仗缺少军粮,已经囤十万担粮草,特意给太子哥哥送来。”
说着便猛烈咳起来,好像心肺都咳出来般,脸颊是不正常潮红,眼睛都沁出些湿润,截腕子在外边,从宽大袖袍里打出来,看起来可怜极。
梁王连忙去看他,有些急切喊,“来人!请大夫来!”
“自小就像进京去见识,想见见太子哥哥英姿,只是身份低微,进京去瞧也是没机会见着您,而这身子直拖着,二十年都难以离开扬州,每日吃药太多,跟个药罐子似,怕过去熏着贵人。”
梁王微微凑近些,就闻到白夏身上股药味。
那药味不似寻常,很香。
再厉害香师都调不出这样好闻气味,光是待在他身边就很是舒服,他说两句话,三魂六魄都要被他勾去。
脆弱又漂亮,每句话都令人怜惜不已,好几次见他咳嗽,梁王都忍不住帮他添热茶。
而且“太子”,是他旧称呼,已经许久没这样喊。
他从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喊,仿佛他头顶老子没死样。
白夏口中虽是这样喊,礼仪却做得很足,他上去就要参见跪拜,身子病恹恹,好像走几步路都难,好像跪就会晕倒般。
白夏还没跪,梁王连忙要去扶。
只将人轻轻拖,人就起来,轻轻,软软,不小心还碰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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