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眼前妇人,和他记忆里某处似乎能重合上,乔原眼眶发红,看着对方捡起月饼,脚上穿鞋子也早就脱胶,乔原手里现金不多,他将皮夹里钱拿给清洁工,道,“今天过节,拿去买身新衣裳吧。”
“给给?”
“嗯。”
妇人把手在身上擦干净,才伸出手去接,脸上满是惊喜和感谢,“谢谢您!真很谢谢您!!”
乔原只是想到某年过中秋节,他舍不得花钱买月饼,那天母亲回来很晚,就算节假日也不能休息,母亲拿着个莲蓉月饼递给他,他舍不得吃,后来还是用小刀切成两半。
宁修远带给他创伤是永久性,甚至到现在,他都不敢回到L大,有人多朝他看几眼,他都会想,对方是不是知道那些有关于他肮脏。
第二天清早,乔原打开房门,看见门边上放着盒用精美礼品袋包装好月饼,礼盒上面放着张纸条,写着:中秋节快乐。
这是宁修远昨天提过来,他没有收下。
乔原眉头微蹙,手里提着那盒月饼,下电梯以后直接丢在门边垃圾桶内。
不远处清洁工看见这幕,惊讶问他,“先生这盒月饼您不要吗?”
门外已经彻底安静。
不知道在沙发上静坐多久,房间里被片夜色笼罩,昏暗光混合着斑驳影象,时间好似回到过去,他只需要每天待在房子里,等待着宁修远回来。
乔原将房间内灯,全部都按亮,刺眼亮光让他伸出手遮遮眼,他前面是灯火通明宽敞客厅。
不再是过去那间房子。
乔原也不想去门口确定,宁修远是否离开。
如今他有能力,可再也不见当初想要孝敬人。
乔成铭日子不多,仿佛是回光返照般,这两天精气神特别足,乔成铭还不知道他记去过去事,在他面前时,也从来不会提起母亲。
乔原也是后来才解到,
“嗯。”
“可以带走吗?”清洁工小心翼翼问,她在小区工作十多年,还没见过谁这样,把未拆封月饼就这丢,确实挺可惜。
清洁工四五十岁年龄,因为常年风吹日晒劳作,脸上布满皱纹,讨好笑时眼角出现几道深深鱼尾纹。
今天是中秋节,也是团圆节日。
乔原神色微微发怔,过两秒才道,“可以。”
个人居住,也没有太多心思花在做饭上,乔原随便煮碗面,莫名想到某天清早,他要赶宁修远出去,对方却觍着脸去厨房里,煮碗色香味皆无面条端给他吃。
他也不知道,宁修远是哪里来自信,可后来再次去厨房,宁修远手艺有质进步。
乔原捂住头,他不愿意再记起任何和宁修远有关事。
肚子里孩子,若是生下来他会自己抚养成人,至于宁修远,孩子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个人存在。
既然要断,那就断干干净净,免得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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