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时节,母亲会给他编织好暖和围巾和毛衣,比店子里买要厚实许多,穿在身上也总是暖暖,不论工作有多辛苦,也从未在他面前抱怨过半句,只要他好好读书,脱离穷人阶层。
母亲受过很多他不知道苦,所以想让他过得更好。
可他当初,差点连最后面,都见不到。
宁修远对岑礼做恶事,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减退。
乔原微微蹙起眉头,脸上覆层细细密密冷汗,他手指,放在自己小腹上,出院时间医生就交代过他,切记不能情绪起伏过大。
不过是个花钱就能买来男妓罢。
反反复复。
出院后,他去墓地看望过次母亲,经过几年风吹日晒,墓碑上文字有些褪色,这多年,母亲从来都没有过过天好日子,就连离开人世最后个心愿,他也无法达成。
当时他很清楚,母亲想让他身边有个人陪着,但因为宁修远,他都无法像正常人那般,谈场平等恋爱。
宁修远将他锁在身旁,他彻底沦为对方个器物。
房门被重重合上。
乔原身体像是失气力,后背靠在门边上,微张开唇小声喘息。
宁修远也许正在隔着这扇门看他,耳畔隐约传来宁墨哭声,在他拿开宁墨手指那瞬间,心口略略泛起些苦涩,宁墨不肯松手,但又哪里比得上大人力气,惯性般往后退两步,好在被宁修远蹲下身抱在怀里,没有摔倒。
乔原轻闭上眼,仿佛这样,就什也不能感知到。
他无法忘记,当初对方将他强行带去夜总会,当着众人面羞辱他,也无法忘记,在他和夏露已经撇清关系后,宁修远带他去学校外宾馆,让夏露看见他们正在缠绵接吻,更无法忘记,在最后次期末考试时候,宁修远走到教室走廊旁,身边围聚不少同学,宁修远当着这多人面,污蔑他偷手表。
他买束洁白百合花,还有些母亲生前爱吃水果。
他手指,轻轻摩挲过墓碑上文字,如同以前去医院那般,声音很轻,“……妈,来看你。”
只是这里不是医院,他也不再是任人摆布岑礼。
岑礼,是母亲给他取名字。
母亲姓岑,想让他当个知书达礼人,尽管认识字不多,但还是倾尽全力,让他接受更好教育。
不止是这些,太多。
每处绝望,他都不想再去体验次,宁修远将他生活彻底打碎,拼接成对方想要样子。
连带着他,也被打碎。
从医院里出来以后,每回睡觉,乔原都会让房子里亮起灯盏,他并不会觉得晃眼,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再陷入到黑暗里。
过去经历像剧毒藤蔓般缠绕着他,好似要将他生命,也茶毒点都不剩,尽管如今他,成为乔家二公子,不用再担忧被人用钱财羞辱,可他仍旧记得,宁修远对他说过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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