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以为只是母亲睡着,但等很久,都没有等到母亲清醒。
手指越渐冰冷,他看见窗外亮起光,夜无眠他却不觉得疲乏。
在医院里去世人都会运去殡仪馆火化,岑礼看着母亲被人用担架抬起来,层白布覆上脸。
这个时候他才真切意识到,原来真只有他个人。
母亲喜欢简洁,岑礼选个陶瓷盒子,原先在他面前叮嘱他早些休息,关怀他妇人,随着火炉里火焰,已经化为缕青烟。
后来韩谌要他离开,他没有走,他想留在医院里。
岑礼这个时候,定很缺人陪伴。
心里生出种复杂情绪,宁修远也不知道这是什,他想,等岑礼生完孩子,岑礼做什他都不会阻扰,只要对方留在他身边。
就算岑礼不要他订婚……他也可以答应。
他身边有过许多人,这多年,竟没有个能记得住面孔,那些人离开也就离开,心里没有激起任何涟漪,他喜欢干脆利落,至于分开还要死缠烂打,他向都很厌烦。
句话有些耳熟,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他直觉得,金钱就是衡量切标准,所以他给岑礼足够金钱,对方也应该觉得满足才对。
上次,他将岑礼带去教学楼后面,他说会给岑礼套房子,但岑礼却告诉他,这辈子犯过最大错,就是遇见他,是他毁他。
宁修远辩解道,“能够给予他更多,就算他不读书,他想工作也能帮他找到合适工作,他想要什,都可以买给他。”
“别拿你对别人那套,用在他身上。”韩谌目光森冷。
殡仪馆内氛围沉重,别人都在哭泣,唯独他是沉默。
宁修远走到岑礼身旁,似乎想说些什安慰话,但他从来都没有安慰过谁,只能生硬道,“岑礼别难过。”
却见岑礼漆黑眼眸看着他,里面没有半分感情,只有恨。
想来想去,岑礼在他身边待时间最久,他也早就把这个人,当成自己所有物。
整夜,岑礼都没有从病房内出来。
天色蒙蒙亮,走廊里也多些脚步声。
小慧推开房门,看见站在门口两个男子,道,“你们怎还在?”
宁修远抿着唇,透过门缝看见坐在里面人。
若不是这里是医院,韩谌肯定会控制不住情绪,当他解岑礼,才知道对方承受多大压力,高三时候就跟宁修远,可想而知,宁修远会做些什。
这些,岑礼独自承受三年。
长久以来形成观念,好像多个缺口,宁修远很少认过输,凡事都要争个赢,可韩谌每句话,都让他反驳变得薄弱起来。
“你祸害他已经够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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