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该怎坚强。
身体逐渐得变冷,他却感觉自己是解脱。
再次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
他声音温和些,道,“妈,带你回家。”
他知道母亲是喜欢整洁,便拿扫帚把屋子打扫干净,虽然这种活,母亲以前不会让他做,但他现在也毫不生疏。
他将屋子收拾干干净净,生活好似又回到好几年前。
桌面上还摆放着他高中时看过书籍,岑礼翻开看几页,书本上还留有他做过笔记。
他想,如果他坐在书桌边学习,母亲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给他端来碗热汤,让他暖暖身体。
“回家。”
许是不想被人打扰,岑礼回过头,对他们道,“想多陪陪她。”
说罢,岑礼嘴角浮起抹笑,“宁修远,要是你再靠过来,肚子里孩子就不要。”
“他也是你骨肉。”宁修远脸色发沉。
“他不是,和你有关东西,对来说都只是累赘。”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岑礼问他。
“”宁修远没有答话。
“你明明知道,却瞒着。”岑礼眼睑垂下,“都来不及和她多说几句话,她定很想早点能看见。”
“”
这瞬间,宁修远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个不太正确决定。
岑礼将骨灰盒捧在怀里,将身体蜷缩在角落。
衣裳是湿,可嘴唇却干枯发裂,耳边传来雨水拍打屋檐声音,他直都比较惧怕雷雨天,以往这种天气,他都会躲在房间里不出去。
他好像看见母亲推开房门,训斥他这大个人,怎连头发都不知道擦干,还跟着小孩样坐在地上。
他嘴角多些笑,只是有湿润液体,从他脸颊往下滑落。
小时候摔倒,母亲便会教育他,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男子汉也不能轻易流泪,要坚强。
“岑礼!”
岑礼坐上车,就将车门紧闭,宁修远隔绝在车门之外,对方说话,他也全当没有听见。
他很久都没有回过家。
逼仄巷弄里,那间低矮房屋就是他住十多年地方,手心里攥着把生铁锈钥匙,他从箱子最底层找到这把钥匙,许是知道从宁修远那出来后,就不会再回去。
头发被雨水浸湿,岑礼打开门,看见里面陈设如当初离开时候,正门进去有条长木桌,上面会摆放杂物,只是家具都覆层灰,左手边就是他房间,木门上结不少蜘蛛网。
他张张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韩谌走过去,低声道,“伯母和说过,你过好她才能够安心。”
宁修远多想上去拉开韩谌,将岑礼拥入怀中,但他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句合适劝慰话。
从殡仪馆出来以后,外面天空下起蒙蒙细雨,可能是快要开春,雨水也变得多起来,空气里弥漫着股潮气,岑礼将骨灰盒护在怀里。
岑礼在路边打辆车,宁修远问,“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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