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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去奏折已被快马加鞭地发
靖尔阳登时笑逐颜开,道:“这是王爷赠,是今年新摘石岩白,拢共得不到七两,尽数送到您这来。”
李旒对于他们家用心,连靖嘉玉自持是太后都觉得受宠若惊。
李愔不过是个无权无势,还未亲政小皇帝,怎就这样得李旒青睐?
她点点头,道:“王爷太有心,哀家都有些受之有愧。”
靖尔阳笑道:“都是家人,有什可受之有愧。”
太后寝宫内,宫人伏身在地,瑟瑟发抖,对着那眉宇扬起着华贵宫装女子颤声道:“娘娘,奴婢无能,陛下整日都同谢太傅在处,奴婢实在无法当着谢太傅面请陛下来……”
话音未落,盏茶从上面重重摔下!
热水四溅,落在人身上竟起层白烟。
那宫人裸露在外手被热水烫得通红滚烫,内里想必更加骇人,她却连声痛呼都不敢有,语不发地跪在地上叩头。
靖尔阳坐在下首位置,劝道:“娘娘息怒,莫气坏身子。”
梅。
谢明月只看眼,便移开目光。
他拿出封奏折,递给李成绮,道:“是王爷向陛下请安奏折,王爷还在奏折中问,明日想要入宫拜谒陛下,不知陛下可允准吗?”
李成绮扫眼就还给谢明月,内容同谢明月说无甚差别,他有点奇怪道:“自然允准。”
这点事有什非得告诉他必要吗?
他表面平静,内里却还是着急。
连太后人都进到不李成绮面前说句话,他又有什办法?
这迎接事摆明是做不成。
靖尔阳本想小皇帝亲自出宫迎接,好处却全算在自己身上,做个人情,权当是对李旒这多恩惠投桃报李。
不曾想李旒回来,莫说是出城迎接,便是连宫宴都没有,他面上亦觉得没有光彩,生怕李旒看轻他办事能力。
靖嘉玉冷笑道:“瞧瞧,这便是哀家生养好儿子,与外人沆瀣气,欺负起自家人。”
靖嘉玉却道:“娘娘,陛下孝心您是知道,您是陛下生身母亲,又陪着陛下受这多苦,说句不敬话,若是没有娘娘,怎会有今日陛下?”他压低声音,“陛下对您是孝顺,若非有人离间骨肉,陛下怎会不见您派去宫人?”
这个里间骨肉人是谁,他们都清楚很。
靖尔阳站起来,过去为太后斟茶,双手捧着递过去,继续道:“眼下王爷马上就要回来,*臣必受诛,您何必为个将死之人生气呢?”
靖嘉玉接过茶,犹觉得不解气,但这次却并没有直接摔在地上,而是啜饮小口,看着对自己赔笑靖尔阳勉强道:“好茶。”
还是说谢明月看他太闲,想给他找点事情做?
谢明月又道:“陛下,王爷为皇室贵胄,身份贵重,陛下可要亲自回言?”
李成绮刚拿起满空来抄完纸,随意道:“先生拿朱笔回便是。”
谢明月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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