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花盛发时,李成绮亦喜欢命人折瓶放房中。
谢明月看眼,便移开目光。
李成绮对谢明月笑道:“先生不要再送,再送就要陪着孤回长乐宫。”少年人笑容粲然,忽地想起自己没听到谢明月说话,“先生方才说什?孤没有听清。”
谢明月温声道:“臣说,臣突然想到有些事还需陛下裁定,请陛下,先不要回长乐宫。”
你方才说定不是这句。
谢明月闻言动作停,他望向李成绮,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只是道:“臣送陛下。”
李成绮刚要制止,谢明月已站起来。
李成绮只得住口。
谢明月跟在他后面,轻声道:“陛下,臣簪子。”
李成绮只觉得掌心又开始作痛,他故作满不在意,转过头,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歉然,“先生再等等,孤不日就命人送到府上。”
整个长宁殿后殿安静得仿佛空无人似。
李成绮得到想知道,欲要起身告辞,尚在思索离开理由。
谢明月将药膏放入木匣中。
李成绮看过去,在匣子叩上之前,忽地见到匣内边角有打开小瓷盒,内摆着数根玉绵棒,摆得整整齐齐,密密匝匝。
谢卿,你把这些,叫没有?
供放下,时没有出声。
谢明月接过口供,放回原位。
“这份口供臣先前看过,觉得无甚疑点,”就算有谎话,也不是有意谎话,而是说谎人,或许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谎,他话锋转,“他在宫中,亦比从前好上许多。”
这个他,“满空来?”李成绮疑惑道。
“春雪满空来,”谢明月点点头,“好名字。”
李成绮想。
谢明月骗他骗得明晃晃,李成绮笑得弯起眼睛,“可孤今日实在累,”他亦不配合,眼下军国大事都要经
谢明月无言片刻。
他声音比方才更轻,“陛下忘?”
李成绮没听清,转过去道:“先生说什?”
长宁殿外,宫人皆垂首站着等李成绮,明明是相似肤色,满空来在其中却无比显眼,他身体虽然比先前好上太多,但脸色仍然透着没有血色苍白,炎炎夏日即便不在荫蔽里,面上却点汗水都没有,宛如冰刻美人。
可他眼睛在看见李成绮时却瞬间亮起来,明媚得使人想起李成绮书房外白梅树。
李成绮忍忍,忍不住开口道:“先生。”
谢明月看他,目光坦荡清澈。
李成绮有那瞬间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
“陛下?”谢明月开口。
李成绮静默片刻,道:“无事,多谢先生将口供来过来给孤看,”他起身,朝谢明月点点头,“若是先生无事,孤便先回去。”
李成绮看谢明月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谢明月这话有点古怪。
又不是他起名字,不必当着他面夸满空来名字好。
李成绮想想,懒得把所想说出来,下意识以手撑下颌,想起手上有伤,只得换只手撑着。
谢明月见他不语,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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