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收剑,看向奉谨。
奉谨干巴巴道:“陛下,请继续。”
李成绮学着奉谨样子再度刺出,如此反复百次,奉谨不开口,他亦不停。
小皇帝累得有些喘息,犹问道:“奉卿觉得,孤学多久能上阵杀敌?”
奉谨顿顿。
奉谨执剑见半礼,“谢陛下夸赞。”
李成绮原本偃旗息鼓心思下又死灰复燃,眼睛亮晶晶,“请封卿教孤。”
奉谨道:“是。”
刺剑是剑术中最基本动作之,其后不论多少复杂剑术,皆万变不离其宗。
李成绮刺剑动作仍旧漂亮,但力量很不足。
好快!
倘若奉谨剑是冲着他脖子来,他现在恐怕已经血溅五步。
冷光骤然而过。
奉谨负手收剑。
毫无伤痕完整树叶缓缓落下。
小皇帝将茶杯放到桌上。
奉谨与他对视。
李成绮立刻明白奉谨意思,他摸摸鼻子,不用奉谨出言提醒,便主动站起来。
奉谨拔剑出鞘,平剑而立,他手臂崩得紧而直,与剑锋成线,隔着戎服,李成绮仍旧能看到他手臂上因为用力而贲起肌肉。
剑不像是把剑,反而像是奉谨身体部分,气力贯穿剑身,直达剑尖。
自己找,那也得自己受完。
宫人接过李成绮递来剑。
青霭为成绮与奉谨各倒杯茶。
李成绮轻啜口。
奉谨端着茶站在他身边。
不知为什,练这久剑之后,李成绮眼睛反而更加明亮,被这样双亮晶晶眼睛满怀希冀地看着,奉谨发现即便自己再怎不喜欢奉承上司,也说不出上战场这种事您还是不要想实话,他斟酌片刻。“旁人或许要十几年,凭借陛下资质,五年足以
在奉谨看来,李成绮刺剑,无非是比照着他样子,再做个模样。
李成绮执剑刺,凭借着霜刃吹毫立断锋利斩断旁边棵可怜牡丹花。
碗口大小花倏地落地。
奉谨:“……”
他有预感,这片花林不久就会棵立起来花草都不剩。
青霭得李成绮目光示意,弯腰拾起树叶,双手托着送到李成绮面前。
李成绮拿起。
树叶自中心弯曲脉络而起,在成绮手中断做两片。
奉谨道:“陛下,此为刺剑。”
李成绮二指夹着叶片,望向奉谨由衷道:“孤今日见奉卿用剑才知何为手中电曳倚天剑,直斩长鲸海水开。”
清风吹过,头顶树叶簌簌作响。
片青绿树叶打着旋往下落。
奉谨动。
李成绮只能看清他动,却看不清他究竟什时候出剑,剑光冷凝,来如雷霆震怒,剑鸣清越,竟似龙吟。
李成绮瞳孔震。
李成绮有些无奈,“封卿不必这样多礼。”
奉谨闻言,立刻喝半盏,令行禁止。
李成绮无言以对,习惯谢明月绵里藏针,突然碰见这乖乖听话他不太习惯。
他看得出来,奉谨不渴。
不渴其实不必喝。他在心中更无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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