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想,”李成绮展颜笑,看着谢明月这身衣服,随口道:“东南日出照高楼,楼上离人唱石州。”
两人怔然,实在
谢明月从前入宫再热天也要穿官服,有时李成绮都怕他被热昏过去,现在他做小皇帝先生,却无日不穿常服。
“陛下。”
李成绮回神。
他发现谢澈和原简都用种非常复杂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有点震惊,有点无奈,还有点……惶恐。
惶恐是原简。
自李成绮登基后,没送出那些首饰全都入库封存,他不在意这些玩意,将簪子入库宫人也不知道这些样式没那样精美簪子有何渊源,因而放十分随意。
因此他再见那根簪子心中难免有些惊讶,惊讶于这些玩意居然还好好保存着。
听小皇帝又和谢明月提起昨夜事情,两人心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李成绮坐下。
两人惴惴地站在旁边。
原简与谢澈见到谢明月都有些讪讪。
李成绮笑容如常地同谢太傅打招呼,“先生早。”
谢明月颔首:“陛下。”
两位公子乖乖地叫声太傅,谢明月亦朝他们两个笑笑。
小皇帝眸光流转,不知道又想到什,笑眯眯地问:“先生昨日回去可看见马车上有支蝴蝶簪子?”
谢明月站在桌前,“陛下,臣唤你三声。”
李成绮眨眼,模样很是无辜,他低声道:“竟有此事吗?”
站在他旁边俩人表情更奇怪,还很凝重。
谢明月手中拿着书,语不发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个解释,解释为什走神。
即便他神情温和,还是给人十足压迫感,李成绮配合着往里面缩缩,此刻他发现两位伴读落在他身上眼神都明晃晃得不加掩饰,谢澈几次欲言又止,很是担忧。
先前几次上课李成绮都百般不配合,今日却是第日谢明月讲课。
谢太傅深入浅出,循循善诱,李成绮纵然还是不想听,但不得不承认,作为先生而言,谢明月比先前几位先生强上太多。
即便既是权臣,又是皇帝老师,谢明月态度也毫不居高临下,只让人有种春风沐面般舒适。
李成绮撑着脸看他。
谢明月今日仍没有穿官服,黛青衣色,李成绮从他衣领中露出截玉色肌肤看到他低垂着睫毛看书眼睛,无端觉得这身衣服显得人好像笼着层朦朦胧胧雾气。
谢明月略思索刻,很是认真地回答:“臣并没有看见,或许是丢在别地方,陛下可要臣派人找找?”
“这样小事何需劳烦先生,不是什重要东西,找不到便找不到吧。”
那支簪子样式是李成绮亲手画,他做皇储时首饰图纸画不少,每样都被宫中工匠做出来,大多送太皇太后和宗室中姊妹,画工般。
可他身份尊贵,收到人除太皇太后都会李成绮画功赞不绝口。
崔愬很乐于看他干这些与俗务无关风雅之事,非但不不阻止他,还找手艺更好工匠来给李成绮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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