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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该叫陛下起来……”个声音小声嘀咕道。
“陛下昨夜睡得不早,若是发火你哪个担
小姑娘踉跄着起来,怀中紧紧抱着猫不放手,若非顾忌着李成绮身份,此刻大约已经抱着猫跑出去。
李成绮想想,“还有事。”
小宫人脚步顿住,怕他反悔翻脸,压抑着恐惧道:“陛下?”
“你进来时可见到有什人吗?”
小宫人登时放心,松口气,仔细回忆番,认真答道:“奴婢是寻猫寻到这,奴婢进来时只看见湘妃在门口趴着,并未见到有人。”
少女在夜风中瑟瑟,宛如片落叶般,小皇帝不喜欢鸟兽宫人尽知,那玄凤还是因为李旒缘故留下来,“畜生不通人性,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罪过。”
李成绮不明所以,李愔所作所为他记得不多,更不知晓其入宫后淹死猫狗取乐,他扬扬手,“起来罢。”
小宫人不敢起来,深深叩首,语气已有哽咽,“请陛下,请陛下责罚奴婢吧。”
“孤罚你做什?”李成绮微讶,朝那小团子招手,他没养过猫,招猫像是在逗狗,小团子不理他,往少女怀中拱,皇帝摸摸鼻子,“你养很好,它叫什名字?”
小宫人愣愣,须臾后急忙回答:“回陛下,奴婢猫叫湘妃。”
李成绮在水中泡半晌也再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他微微片头,余光却看见个毛茸茸黄澄澄小东西。
不知是谁养橘黄小猫,竟跑到长乐宫来,想来刚才声音就是这小东西还拱开门。
他绷直脊背缓缓放松,笑着想朝这软乎乎小团招手,又觉自己眼下不着片缕地去逗猫很不合适。
小毛团朝他叫声。
李成绮点点头。
小宫人垂首,快步抱着猫走。
湘妃朝他挥挥毛茸茸爪子。
多好玩。李成绮想。
比李旒送来那只没事只会咬他手鸟可怜可爱多。
李成绮看看在少女怀中舔毛,胖乎乎团,“湘妃?”
“是,奴婢这只猫毛色近于妃色,宫中姑姑说,不如就叫湘妃。”小宫女回答。
怀中毛团仿佛知道自己就是湘妃,娇软地朝主人叫。
李成绮听得忍不住笑,看不出这圆滚滚小东西和传说中娟好且修湘妃有什联系,想逗猫玩,奈何他无论怎叫湘妃,湘妃都扬着头不理他,他无奈道:“快走罢,不理孤还要进来。”
小宫人大喜,连连道:“奴婢叩谢陛下。”
那小毛团轻盈地跃过来,它胆子大很,看起来并不是很怕生人,在李成绮面前绕几圈。
李成绮失笑,将整张脸尽埋入水中。
待他洗完,已近个半时辰。
夜风吹拂,他又半湿着长发,就算年纪不大身体甚好,都觉得有些发冷。
“陛下。”跪在暗处宫人低低出声,那团橘黄色小猫就老老实实地缩在她怀中,更像个小毛团,“请陛下降罪,这猫是奴婢养,不知何时跑到长乐宫中来,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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