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态度上不同。
谢明月视线落在他脸上。
李成绮仰面同他说话,唇瓣上口脂还在,金粉仍有残留。
谢明月相信,这若是全妆,定明艳得不可方物,妆容化极为精致,连金粉走向都大有讲究,倘没被蹭下,便会随着主人动作盛光湖水般涌动粼粼。
李成绮似乎被看得有点紧张,喉结上下滚动。
李成绮所说是跪太庙。
他从前没少跪,因而十分轻车熟路。
“事不至此,”谢明月善解人意,“此事还未惊动太后与国舅,陛下不要自责太过。”
李成绮还没松口气,谢明月就又道:“虽是陛下私事,然而毕竟律法有言,朝*员不得入烟花之地,陛下为国之君,不该以身涉法。”
李成绮:“……”
,偶尔不自觉地就会握住人家手,往往是君臣二人皆双目泪垂感人场景,唯有对谢明月,李成绮记着他不喜欢这些,二人除吵架时,君臣十数年,包括在潜邸时,触碰次数少不能再少。
有此种种,可想而知李成绮震惊。
“陛下。”
李成绮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谢明月朝他微笑,“今日之事是臣莽撞,臣无意于管陛下去哪,去做什,”这几个字他说自然,半点阴阳怪气意味都无。
“陛下,”谢明月这话说几乎有点无奈,“谢澈与原简身为陛下伴读职责便是陪伴陛下读书,规劝陛下行止,若陛下有违礼之事,谏言可,死谏亦可,谢澈被陛下威慑,原简没能规劝,只凭此,他们两个又谈何无辜?”
谢明月看着小
可他是去办正事啊。
不过他说自己去办正事,还不如说自己去喝花酒来得更让谢明月高兴点。
李成绮顿顿,他发现谢明月在等自己给他个听起来十分合理狡辩。
“出宫事,确实是孤提起,”李成绮斟酌着言词,“小侯爷为孤所逼迫,不得已而从之,原简公子更是无辜,乃是不放心孤安全才跟随,孤听闻安国公勇武过人,才得以安国为封号,孤秘密出宫,见不得安国公,便命人叫来世子,孤想喝茶,世子说听闻顺意楼茶最好,孤与诸位公子行人便去顺意楼,不想竟是花楼。”
李成绮讲很是清楚,且把所有人都摘干干净净,毕竟私自出宫有意去花楼和私自出宫误入花楼可是两件事。
然而就是能让人听出强调来,“只是宫中传来消息,称遍寻陛下不见,臣等担忧无比,又不敢声张,便派禁军在城中寻找,臣忧心陛下,就道跟着,不想打扰陛下雅兴。”
谢明月有理有据,字字谦卑恭顺,仿佛真心实意。
要是朝臣都像谢明月这样说话,李成绮相信他都活都不到等崔愬动手想杀他。
在李成绮看来,命禁军在城中找人,可实在算不得不敢声张。
小皇帝面上很紧张道:“太后与舅舅都知道?”他低头,很是自责,“孤时贪玩跑出去,不想竟让长辈烦忧,朝中重臣担忧,孤……孤不日就到太庙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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