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才想起来应该报警,但手机适时耗尽最后丝电力,关机。
刑鸣手持尖刀坐在黑暗之中,听见门铃乍然响起时,心中无所畏惧,反倒有些感动。
这地方久没来过客人,连淘宝上买东西都由阮宁代收,快递员从不上门。刑鸣仔细回忆,上回来人好像还是小区要选党代表,几位热心大妈挨家挨户地吆喝居民去投票。正逢隔壁人家家里添丁,还添添俩,欲送喜蛋,于是两拨人马齐按门铃,此起彼伏。
刑鸣默
周日晚上十点,刑鸣坐在家里写稿子,他打算由这个连环*杀案起头,做个性侵害相关关注女性安全系列专题,采访对象就定在牛岭监狱里。
人定在书桌前,思想却远,想许多不该想。
“歘”地声保险丝烧断,整栋大楼都停电,刑鸣想起丁洋那双死灰般眼睛,忽觉后背冷汗涔涔。
他敏感地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刑鸣去厨房取把餐刀,原打算报警,没想到鬼使神差手抖,竟把电话拨给虞仲夜。
直截当地问过苏清华,但苏清华本是局外人,对此知之甚少,他让他去问自己母亲;刑鸣旁敲侧击地问过唐婉,当时唐婉正准备去跳舞,她将头发仔仔细细地梳好、绾起,丝不苟,过很久才说,你爸爸是个好人,别……都忘。
刑鸣向来听不进劝,当天就派个女记者去看守所采访,结果女记者回来以后哇哇直哭,说从没见过这可怕人。
别小组记者还在外头采访,不得已,刑鸣只得自己去。
苍南连环*杀案疑犯名叫丁洋。估计知道自己身负几十条人命逃不是死刑,所以拒不忏悔,对每个出现眼前活人也都心怀敌意。
刑鸣盯着丁洋。丁洋也盯着他。他眼神像打量猎物,眼底漆黑片空无物。确实可怖。
虞仲夜问他:“怎?”
刑鸣拿着刀坐在门口,堵住唯出路:“家里停电……有个人……那个杀人犯丁洋……”
虞仲夜似乎不解:“为什不出去?”
借着手机光亮,刑鸣以目光警惕地梭巡四周:“不能出去……出去,他就跑。”
虞仲夜大概明白,令人倍觉定心醇柔嗓音传过来:“好,你等着。”
两个人几乎无法进行正常交流。
丁洋脖子梗,把张死气沉沉脸向刑鸣凑近点点。
他故弄玄虚地挤挤眼睛,你知道吗,其实还有个孪生兄弟叫丁磊,们俩起犯案,警方抓人时候让他跑,也没把他供出去。只睡女人,可他荤素不忌,还*杀好几个男人,只是那些男人尸首埋得隐蔽,直没被人发现。
丁洋说到这里又舔舔嘴唇,丁磊跟从小就有心电感应,他这两天就会来找你。
刑鸣来之前查过丁洋详细资料,知道他是独子,根本没有个叫丁磊孪生兄弟。但这人演得实在太真,每停顿、每个眼神、甚至每粒毛孔都是戏,不由得别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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