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父亲看见他神色,赶紧补充道:“他现在见谁都想喂。”
姚辞说句没关系便又陷入沉思,小男孩父亲牵着儿子小小手走远,姚辞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数落儿子声音:“中午刚在餐厅门口把不知道谁冰块碰洒,现在又去招惹姚家少爷,看你是皮痒……”
船上公共区域放置成叠入住手册向乘客派发,对日落玫瑰介绍言无不尽,姚辞从头到尾通读过,知道这艘游轮共有十六层甲板两千间舱房,能藏东西地方太多,他现在只能处处查。
正为难之际,姚辞听见个有几分熟悉声音自
这次航程对姚家来说似乎不仅是次海上婚礼那简单。
姚辞出餐厅之后,沿走廊直到甲板,这会儿太阳大,观景人少,三三两两散落在遮阳伞下,有海鸥掠过海面路低飞过来,盘旋几圈后落在乘客脚边,瞪着黑亮小圆眼睛踱步。
找块无人阴影蹲下,姚辞习惯性地伸手摸摸兜,他想事情时候愿意抽根烟,可惜现在身上没有。
他发现除男主角身份外,自己对厉以行无所知,这人上船必定有特殊目,无论日后对方对他来说是敌是友,他都最好先弄明白这点。
日落玫瑰往公海方向开,那厉以行很有可能是要去公海,至于为什乘私家轮渡前往,想必是有不能以帝国官方名义完成任务。
裴赠。
他来到自己作为未婚夫房间门口,果然又见到送饭餐车。
厉以行掀开餐盘上方半球形金属盖,单手端起餐盘,刷卡开门进房间。
他习惯性地检查房内是否有异状,四处都看过之后,他在大理石矮桌前停下脚步,视线落进那只玻璃鱼缸。
缸内水体如既往地清澈透亮,里面两尾鱼却已经翻着肚皮仰面漂在水上,昨日还泛着珍珠色泽鳞片如今变得黯淡无光,如同美人迟暮,花残柳败。
公海船只来来往往,厉以行大概是要去那里做些什交接,所以这船上或许会藏着他奉命运送物品……
姚辞正自顾自地想着,忽然面前多只白嫩嫩小手,捏着小块面包要往他嘴里送。
他看清面前是个团子似小男孩,抬抬眉道:“小朋友,不是要饭。”
小男孩父亲急匆匆地跑过来,连连向他道歉:“二少爷不好意思,刚带孩子喂海鸥来着。”
姚辞眨眨眼,这意思是他长副鸟样?
厉以行英挺眉目间划过丝阴霾,他不是不记得昨天喂过这两条鱼什。
给裴赠菜里有毒。
毒药分量极小,就算是两尾脆弱金鱼也需要大半天工夫才能失去活力,若是给人入口,短时间内更难被发现。
船上人员构成复杂,裴赠又不是什炙手可热被严密保护人物,给他饭菜从烹饪到传送不知会过多少人手,时间也很难确定到底是谁要害他。
联想到真裴赠在日落玫瑰起航之前便,bao毙家中,厉以行不由得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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