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接过来喝两口,缓缓,见沈流没事儿人样打电话,不由想:为什他这淡定?是早有预料,还是……已经习惯应对这样情况?
电话里像是有人在汇报什事情。沈流安静听着,脸上什表情也没有,最后说句“知道,安排好他女儿”就挂电话。
“撞们是赵锦川人?”秦穆忍不住问。
“疯子。”他蹙着眉道,“你打算怎处理?”
“礼尚往来。”
急转弯巨大惯性甩向边。车子边沿擦着隔离护栏滑出去,发出刺耳钢铁摩擦声。好在司机反应够快,这个甩尾惊险地避过后面那辆冷不防撞上来车,只有车尾凹进去块。司机边说着“前头有人堵们”边猛踩油门弯进岔路。
秦穆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抱着沈流,将他护在身下。
这是遇到危险时本能反应,没有经过思考,也没有半分迟疑。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加尴尬。
他松开沈流抓着把手问:“怎办?”
“系好安全带。”沈流在剧烈摇晃中噙着笑道,“和起死,算不算殉情?”
他答简略,秦穆知道不便细问就换话题。“你今天本来打算和他谈什?”
“赔礼道歉求他放你马。”沈流看见秦穆古怪脸色忍不住笑起来,“本来打算借这个名头把荣城地送给他。他不熟悉地产,又正在争取股权,如果有下家很快就会变现。安插在他身边人会修改土地资料,炮制份特殊合同,然后怂恿大批征迁农户起来闹事,名正言顺地给他扣上非法倒卖土地使用权罪名,再顺路往上掀他老底。”
秦穆默默,说:“那现在……”
“换个方案。”沈流眼神冷下来,“这样人不值得花那多时间精力陪他玩,所以打算用更直接方式教教他——觊觎东西需要付出什样代价。”车停下来,他抬手整整秦穆头发,“到家,下车吧。”
秦穆:“……”
真想把那张乌鸦嘴缝起来。
秦穆从来没坐过过山车,这回真切地体验到飞般感觉,被甩得头晕目眩,每秒都担心自己要吐出来。当车逆行着冲进单行道时候,好几辆黑色牧马人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而后车速慢下来,四周跟上来几辆随行奔驰。
“安全?”秦穆压着翻江倒海恶心问。
“嗯。”沈流拧开盖子将水递给他,“难受?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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