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默然,耳根泛起红来。
是他理亏,他认。
“秦穆。”沈流缓缓道,“在你价值排序里那女孩儿命放在最前面,而在价值排序里原定计划放在最前面。这是们之间最大分歧,因此开始拦住你。但无论原计划是什,做切出发点只是……完成和你交易。”在那个短暂停顿里,他似乎换说法,“怀着这颗黑心走到今天,为得就是某天能留得住想留东西,护得住想护人。你无需内疚,不在乎你利用,乐意。”
秦穆心口像是塞团棉花,柔软却又沉闷,堵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怔忡地与沈流对视片刻,转开视线。
就在彼此沉默时,却听司机大喊声“小心!”。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
沈流抓起他手往外走,经过周砺行身边时拍拍他肩,说:“麻烦你。”
周砺行点点头,没说什,只听赵锦川在后头猖狂喊道:“咱们走着瞧。”
两人道上车。大约是有什要紧事,沈流直在打电话。等到他喝水间隙,秦穆低声道:“抱歉。”
沈流拧上瓶盖问:“为什道歉?”
“扰乱你计划,给你惹麻烦。”
称兄道弟?”
周砺行笑脸垮。
“这话还真耳熟。”沈流慢悠悠地开口,“你那些姓赵兄弟好像常常这说。”沈流骂起人来喜欢拐个弯儿,却都是往心口上捅,扎个准。
赵锦川铁青着脸说:“沈流,你以为拿你没办法是吧?”
沈流懒得和这种人打嘴炮,起身往外走。
“知道会惹麻烦,却还是忍不住。”
“那女孩会死。”
沈流笑下:“所以你在为件正确事向道歉?”
“并不觉得救她是错,但采取行动不该由你来承担后果,这是需要向你道歉地方。”
“你道歉不是因为由承担后果,而是因为你从出手之前就料到定会为你承担后果。你愧疚是利用。”沈流仿佛窥探人心魔,能轻而易举地挖出人藏在心底隐秘欲念。
“拿你没办法,不代表拿他也没办法。”赵锦川在他身后阴恻恻地笑起来,“刚认出来,律师是吧?姓什来着,秦?听说是初恋情人,怪不得肯花这大心思护着呢,真是感天动地。”他不怀好意地对着秦穆道,“秦律师,欠人东西是不是该收利息?下回落在手里可就不是砍个手指头这简单。不喜欢骑男人,可家猎狗们不挑食,只要有个洞能捅就行,你定能让它们好好爽爽。”
秦穆根本没理会他,将手里浴袍轻轻盖在受伤女孩身上。那女孩还有意识,从血肉模糊里望着他。
沈流却停步。
他眸子在灯下透着层冷冽清光,仿佛在夜色里缓缓睁开眼邪神,浑身都涌起,bao风雪般铺天盖地戾气来。他音色很沉,凉得渗人:“赵锦川,你太看得起你自己。”
秦穆看向他,莫名有些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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